現在都弄不清楚,那梁韻兒對他到底是愛多一點還是感激多一點。
於是張是非便嘆了口氣,對那黃衣女鬼說道:“別提了啊,姐,你也知道我不是人,靠,這麼說真諷刺,嗎的,我是妖怪,就要揹負著什麼四舍二劫,你說我這詛咒也夠敗家的,不能說喜歡誰,一說喜歡,註定泡湯,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真孫子,算了,不說了,哎你說分頭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呢?”
那黃衣女鬼笑了一下,然後對著他說道:“行了,別抱怨了,剛才跟你說什麼你都忘記了麼,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微笑面對,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動不動就罵粗口,抱怨是沒有用的,特別別抱怨這命運,你要知道命運確實是存在的,保不準你現在罵他他會把你寫的更慘……稍等,我出去看看,如果他們回來了,我應該能感覺得到。”
說罷,它便起身飄出了門,不一會兒,它便回來了,對著張是非搖了搖頭,示意還沒動靜兒。
張是非有些無語了,望著那黃衣大姐,又想了想剛才它說的話,說實在的,聽那黃衣女鬼這麼一說,他還真有點兒後怕,好在他現在心情已經變得聽好了,索性就一笑帶過,然後他問道:“行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姐,你的愛情故事……分頭已經告訴我了,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黃衣女鬼笑著說道:“你說吧,對一個死人有什麼不能講的呢?”
張是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然後說道:“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其實,我挺替你感到不值的。”
“額?”那黃衣女鬼說道:“為什麼呢?”
張是非看了看那沙發上好像個二傻子似的董思哲,嘆了口氣,然後對黃衣女鬼說道:“他,不是間接害死你的人麼……說起來也挺慚愧,以前我也是這種人,但是我知道後悔了,不過前幾天我看它清醒的時候,卻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樣子……見鬼,我說什麼呢,恩,我想說的是,你為了他真的值得麼?”
那黃衣女鬼聽完張是非的話後,竟然一點不快的神情都沒有,還是那般的平靜,只見它微笑著說道:“這個問題,秦愛德也問過我,所以我說你們很像,雖然命運不一,但是本質卻差不多,你問我值不值得,在我看來,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死了很久很久,時間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重要的概念了,你們的時間還在繼續,而我的時間卻永遠定格在了幾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死之前心中所想,只是等到我愛的人,現在我等到了,你說我的等待值不值得呢?”
張是非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就是你心中的愛情麼?”
那黃衣女鬼笑了,一瞬間張是非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錯覺,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笑容是如此的聖潔,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陰森的鬼魂笑容,只見那黃衣女鬼用一種類似於夢囈的語氣輕聲說道:“愛情這種東西,是永遠都找不到答案的,有的只是執著,可能我的一生,就是為了一個執著吧,正是這個執著,讓我這本應幾十年前就轉世投胎的鬼,捱到了今天,所以我很快樂,因為,就要結束了,很快,我就可以無牽無掛的踏上新的輪迴,畢竟我等得時間太久了,有些累了。”
聽完這黃衣女鬼一番看上去輕描淡寫的話後,張是非的心中也不知道為何,竟然莫名的有些淒涼。
原來真的有人窮極一生去追求一份愛情,但是那份愛情卻並不屬於她,或者說那本就不是愛情,漫長的歲月發酵了她的思想,慢慢的,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可能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執著。
張是非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你說這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呢,難道就是為了執著麼?如果這份執著不復存在,那人生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知不覺中,他腦子裡的想法又有了新的變化,就連張是非也不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