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然後把自己的頭枕在徐瑩的手臂上,望著徐瑩的睡臉,他心中想道:好一個可憐的人,不過我終究不能待在這畫中,這裡不屬於我,胖子在外面還等我回家呢。
看這翅膀大概用不上一個星期就可以飛了,那時候我們就要再見了,想到了這裡,張是非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果不其然,七天過後,當徐瑩上山摘野菜時,張是非便試探性的揮動了翅膀,不疼了!他心中暗喜,然後便也沒再耽擱,走出了這個窩棚後助跑了幾步便重新飛上了天空。
他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在這窩棚上空盤旋了一陣,心中也有些不捨,自己走了,徐瑩便又孤苦伶仃,獨自一人的過活了,想到自己被她所救還沒來得及報恩,這麼就走實在是太不仗義。
不過張是非從小到大因為家裡有錢而且又長的不醜的關係,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久而久之,他心中便產生了一種不管女人對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這種錯覺,於是他心中想到,大不了自己回去以後求陳摶那老頭給徐瑩變些錢財便是了,想到了這裡,他心中內疚感便消失,於是一個轉身,就向山下飛去。
他本以為這畫終究會有邊界,但是當他飛下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錯了,這哪兒有什麼邊界啊!完全就是無邊無際的天空,而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
那陳摶到底是讓自己看哪門子的戲啊!他有些崩潰了,便放低了身子,穿梭在那叢林之中想找到某種回去的契機,只不過,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麻煩卻又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一愣神的功夫,他猛然的撞在了什麼東西之上,好像是網!但是飛行狀態的他並沒有看清,這會兒由於慣性的原因他的爪子被這網給纏住了,動彈不得。
他下意識的大叫道:“是哪個孫子坑我?!”
就在他掙扎的時候,脖子上的那根拴在牌子的繩子忽然斷裂,那牌子掉落在了草叢之中,而這時忽然草叢響動,鑽出了兩個身著破爛的男人,都是一臉的絡腮鬍子,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嘿!老劉,沒成想今天扣到個大個兒的嗨!這是啥鳥?”
那個名字叫老劉的人粗聲粗氣的說道:“我上哪兒知道去?瞅這玩意長的挺好看的,應該能換兩頓飯錢吧。”
張是非本來還想求救,但是一聽這倆爺們兒的話,頓時嚇的魂不附體,嗎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竟然被打獵的給套住了。
是的,此時那兩個獵戶眼中所見的,就是一隻碩大的傻鳥在捕鳥網上掙扎,惹的他倆一陣淫笑。
“你嗎逼我是人啊!快把我放下來!!”
兩隻鳥爪被捆在了一起的張是非被一人倒掛著背在了背後,兩個壯漢哼唱著猥瑣的小調向山下走去,一路上張是非極力的掙扎,惹得這倆爺們兒十分的不爽,其中一個那個老劉說道:“媽的,這個叫喚,實在不行宰了再走吧!”
張是非立馬愣住了,他下意識的想著,這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想到了這裡便是一身的冷汗,哪還敢再掙扎?
那獵戶見張是非老實了,便猥瑣的一笑,然後說道:“嘿,這畜生還挺通人性,挺好,明天咱倆回到城裡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聽說現在有些老傢伙就愛這種少見的鳥,玩兒夠了就吃了。”
張是非聽到了這裡,立馬翻了白眼兒,靠,有沒有搞錯,你吃就吃,別玩兒行不啊?
山下有獵戶搭建的帳篷,來到了帳篷外,那老劉從帳篷中取出一個大籠子,然後把張是非放了進去後,兩人便生了火開始吃喝起來。
籠子裡面的張是非瑟瑟發抖,馬上要被宰殺的雞是什麼心情,他終於知道了,嗎的,自己來到這破瀛洲後,怎麼從頭至尾都沒有逃脫這肉雞的命運,先是被劉伶拔毛,然後又被陳摶恐嚇,現在進到了畫裡還要被無緣無故的被老虎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