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摶’聽他這麼一說,便也笑了,只見他輕描淡寫的講道:“無所謂了,難道你還沒有明白麼?善與惡並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心去做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成了,什麼正義邪惡,妖魔神仙,不過都是狗屁而已,既然是狗屁,那為什麼還要追求一個真相呢?反正我覺得無所謂了,這些年咱倆醉生夢死,一直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但是現在你不是也悟到了麼,其實,世界根本就給不了咱倆一個答案,而這個世界,也沒有答案。”
“說的倒也中聽。”只見那劉伶晃了晃腦袋,然後他便轉過了身去,背對著這個大邪魔揮了揮手,然後說道:“不過這個道理你那個弟子卻比你這個邪魔更早悟出,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繼續醉生,你也繼續夢死吧。”
說罷,劉伶便大步走出了木屋,沒有停留,只有一首詩歌伴隨著他越走越遠,那首詩是:“滾滾紅塵俗世流,執著白了少年頭,渾渾噩噩睡夢間,心無旁騖衣有垢,我生只為糊塗醉,只想糊塗不想愁,因果迴圈幾千載,真真假假難左右……去他賊老孃的哈哈哈哈哈哈”
劉伶一邊喝一邊唱,詩歌之聲漸行漸遠,而那‘陳摶’則無奈的笑了笑,想來人生苦短,渾渾噩噩如同大夢一場,而他的生命雖然很漫長,卻也如同大夢一場。忙碌了一天,似乎他也有些睏倦了,於是,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躺在了那張破竹chuáng上,打了個哈欠之後合上了雙眼,進入了一個新的夢境之中。
當然,這些事情,也是張是非之後才知道的,現在的張是非,只感覺自己似乎正在騰空飛行,四周盡是金光,能張嘴,卻無法說話,只感覺耳旁的風聲呼嘯而過,又過了大概能有二十餘分鐘的時間,張是非的眼前忽然開朗,金光散去的同時,一片蔚藍的天空出現在眼前。
張是非和李蘭英同時現出了身形,是在半空之中,距離土地也不算太高,兩人只感覺身子一墜,便落在了一片草地之上,兩人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嘿,這破地方,竟然又是一片草原,似乎這裡還是夏天,張是非瞧了瞧腳邊的青草,然後心裡想道,梁韻兒就是在這個時代的地獄之中,不過,這個時代又是那個年頭呢?
就在這時,只見李蘭英說道:“我說老張,怎麼被送到這個鬼地方,還有,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也許是錯覺吧,張是非老是覺得這裡的天空特別的藍,萬里無雲的,陽光很猛烈,看樣子似乎是晌午,他想了想之前陳摶的囑託後,便對著李蘭英說道:“按照老爹說的,雖然白天也能夠靈魂脫殼,但是我只能在晚上丑時才能前往yīn市之路,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咱倆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畢竟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
李蘭英點了點頭,然後便對他說道:“那感情好,咱們正好還能吃點東西,正好那邊有座山,咱們看看能不能找到山dòng什麼的,要不然你走之後,也確實很麻煩。”
張是非順著李蘭英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不遠處有一座高山,山上滿是樹木,當真是一個藏身的好去處,於是,兩人便朝著那山的方向走去,兩人腳程很快,沒過多久,便上了山路,這座山不是很高,但是路卻也崎嶇,但是空氣卻異常的乾燥,似乎附近很久都沒有下過雨了,沿途的路邊倒是有不少的灌木叢,橡果榛子此時雖未成熟,但也能下肚,於是兩人便摘了一些,邊吃邊走。
說來也tǐng奇怪的,這山上的樹木雖然茂盛,但兩人卻未曾看見一隻鳥獸,似乎是做空山一般,走了好一陣,剛上半山腰,忽然張是非眉頭一皺,然後輕聲說道:“等等。”
李蘭英一邊咀嚼著嘴巴里的野果,一邊轉頭望了望張是非,然後對著他說道:“怎麼了?”
因為之前怒斬三念,所以張是非得到了極高的道行,只不過是他自己還不清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