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
那冷冷的口氣,頓時讓李義兩口子打了個寒戰,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慌忙的噤了聲。
李暖就是要讓李義兩口子看一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厚黑學”,要他們都記住今天這教訓,別沒事就上她家裡來鬧騰。
看李義兩口子乖了,李暖又拿起桌上的毛筆驚呼道:“二伯孃,這毛筆是一位貴人送給我大哥的啊,你別仍,你別扔了啊……”
然後在李義兩口子的視線裡,直接把毛筆扔過了牆頭。
緊接著,李暖就突然扯開嗓門慘叫一聲,直接躺在了地上,並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灰,往自己臉上抹了點,又往自己身上抹了點,就捧著肚子痛苦的喊道:“救命啊,我肚子好疼,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淨蓮大師說過,這孩子不能有事的,救命啊……”
外面的人看到飛出牆頭的毛筆,立即就有人前去撿起來,飛快的進了李暖家的院子,圍觀的眾人見狀,連忙也跟了進去,準備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
哪知道剛進去,眾人就看到滿地被糟蹋了的宣紙,李暖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喊救命,又說淨蓮大師要她保住這個孩子,立刻有幾個好心的媳婦上前去扶她,並幫忙把灑了一地的宣紙都收拾好,還有人看情況不妙,立即朝後院喊道:“李四家的,暖兒被她二伯打了,快出來看一看,好像動了胎氣!”
沒過多久,李文就匆匆趕到了前院,滿臉焦急和擔憂。
至於躺在地上的李義兩口子,卻直接被眾人給忽略了,誰讓王氏耍無賴的時候,老喜歡往地上滾,眾人看到他們一個臉上一處淤青,一個根本什麼傷勢都沒有,再想到李暖之前說他們撞在了桌子上,就更加覺得他們這又是在撒潑了。
殊不知,李義的傷在一個不能說的地方,而李暖揍王氏的時候,是瞧準了一個地方揍,當然只有一處淤青。
看著李暖被眾人扶著回了屋,被涼在原地的李義兩口子呆了好久,王氏才驚天動地的喊起來:“你們都被她騙了,是她自己滾到地上去的啊,這哪兒還有天理,殺千刀的啊——”
可惜李義兩口子的話從來沒個靠譜,所以這次眾人雖然聽到了,卻誰都沒去管,狼來了喊多了誰還相信?
再說了,在眾人眼中,李暖一個懷著身孕的小婦,還能打得過這蠻橫的夫妻二人?
王氏哀嚎了一陣,見大家根本就不理自己,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她回頭跟李義相視一眼,夫妻兩互相攙扶著爬起來,狼狽的走出了李暖家的院子,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李暖屋裡有人喊:“別讓他們走,暖兒家的宣紙都被他們給糟蹋了,還把暖兒推地上,這人實在是太可恨了,得要他們賠銀子!”
也不知道李暖說了什麼,讓幾個扶她進去的年輕媳婦同情心氾濫,都義憤填膺衝出來,要替她主持公道。
李義兩口子一聽,立刻要跑,卻被人群裡幾個伸手矯健的鄉親給拉住了。
“趕緊的,把銀子拿出來,人家暖兒家也沒金山銀山,銀子都是人家暖兒大哥拼命賺回來的,瞧瞧你們這伯伯、伯孃,幹得都是什麼缺德的事兒!”一個年輕媳婦指責著,顯得十分憤怒。
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了,李暖就對趕到前院來看情況的李文低聲道:“大哥,你快去給咱娘他們說一聲,我都是裝出來的。”
“你呀……下次可不能這麼嚇人了。”李文擔憂的表情一滯,露出一個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