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皺巴巴的灰色流氓兔睡衣的老媽一夫當關地坐在大門口,手拿一把寶劍,對我怒目而視。
“媽,小心點,那劍開了鋒的。”良久,我無語嘆氣。
“切~你老孃怕這?!我玩這玩意兒玩了上千年了~”老媽驕傲地鼻孔朝天。
我繼續默然,今天天上的牛還真多~
嘆氣,繞開老媽,朝裡面走去,然後驚訝地停步。
“咦?你們怎麼下場了?”我驚訝地看向客廳沙發上呆坐的三人。這三個人不是一運動非幾天幾夜不會結束的嗎?
“沒場地,怎麼繼續?”觀世音“御姐”拋來氣場強勢的一眼。
“啊?”我困惑。
“喏~回頭~”金星姐姐下巴朝我身後一抬。
我立刻猛地扭頭,卡住,內牛滿面:“媽~脖子扭了~”
在手忙腳亂中,我的脖子終於恢復正常,也能視角正常地看著原是放置餐桌的地方——餐桌早已不見,散在地上的是一堆木材廢墟和四散的麻將牌。。。。。
。
“我頂你個心肝脾肺腎咧~”我震驚。
“生生剛才急衝回來就立刻跳到這桌子上,不停地跳舞,興奮地跟打了雞血一樣。”老媽抱著寶劍無力解釋。
“跳舞?”我嘴角抽搐。
“先是芭蕾舞。”米迦勒說道。
“然後是探戈。”“御姐”接道。
“之後是鬥牛。”金星姐姐接話。
“接著是拉丁舞。”我媽接棒。
“最後是踢踏舞,然後桌子就散架了。”我爸最後總結,“他立刻又蹦蹦跳跳地上了樓回屋去繼續跳了,現在還在踢踏呢。”
我現在渾身抽搐~
“看來,生生應該是被人吻了~”我爸說完輕輕瞟我一眼。
爸爸,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老子看恐怕是被某個小娘們給吻了。”米迦勒挑著一邊的眉毛盯著我。
米迦勒帥哥~你也真相了!
身子在眾人幾近視奸的視線下一抖,身為罪魁禍首的我強自鎮定,“我回房了,有東西拿。”然後同手同腳地爬樓梯。
“心虛了~心虛了~”身後老媽興奮大叫。
無視之,無視之。
努力爬樓梯,等上了樓,消失在眾人灼熱的視線範圍之後,我光速衝至凌未生門前——趴門板。
興奮地尖叫聲和踢踏舞特有的“踏踏”聲不斷從門板另一邊傳來,我猶豫地敲了幾下門板,大聲
喚道:“哥哥!哥哥!”
噪音驟停,門開了,露出凌未生興奮得紅通通的小臉。
他板著那紅臉,語調冰冷地道:“有事嗎?”
“啊?哦。”我被他的冷語刺激得呆滯,“沒事。”
凌未生語調依舊冰冷:“那我關門了。”
“啊?哦。”我繼續呆滯,“好。”
“嘭——”的一聲,門狠狠關上了。我摸了摸差點跟門板親密接觸的鼻子,又貼回門板上,明確聽見興奮的尖叫聲和狂舞的步伐聲。
我僵硬風化~
樓梯口隱藏的老媽不正經地下註解:“好一隻趴門板害羞的四腳壁虎~”
手機裡的相片與夢,不安的自己
“媽,借我幾件衣服。”我把身體從門板上拔下來。
“喏~來挑。”老媽用拖著灰突突的拖鞋的腳踹開一扇門。
我默唸著:又快要換門了。興奮地竄進房間,東看西看。
老媽跟在身後,輕飄飄地道:“君君嫁給生生如何?”
我回頭,瞪著老媽:“嫁他?這叫兄妹亂倫知不知道?!”
老媽語塞了一下,目光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