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只是小範圍擊打,高颺還能忍住,終究還是躲過了大範圍的傷害。但是,他忘記了小費的存在,等他覺醒的時候,小費的鐵爪已經抵達他腰間。高颺暗叫一聲不好,無路可逃之下,只能原地一個迴旋踢,鞋底重重砸在小費小臂之上,將他的鐵爪震出一米之外。鐵鉤劃過外套腰間,帶過幾片碎步,圖留下外套上三條觸目驚心的抓痕。
小費被踢得連連後退了十幾步才止住步子,再次捱打,讓他更為憤怒,出手也愈加瘋狂。不等完全站定,他便沖了上去,再次向高颺撲去。
右手完全無法幫忙,只能靠左手和雙腳躲避進攻,高颺暗想,今天可能要折在這裡了,就算僥倖存活,大概也得廢手廢腳了。如果今天折了,那下午的兩場談判是不是就算白談了,那他今天豈不是吃了一天的虧!
「高颺!今天你休想逃走!」小費爆喝一聲,繼續進攻。老費在一旁觀看三秒後也再次加入酣戰。兄弟二人將高颺團團圍住,分三路對其致命進攻,高颺在兩人夾擊之下,除了躲避再無其它可發揮的餘地。
突然,老費一記暴拳出擊,再次打擊到高颺右肩膀上,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高颺失控地飛了出去,後背正對小費伺機而來的鐵爪。
完蛋了!高颺暗叫一聲不好,也只能由著自己撞向那伺機已久的鐵爪,他想著不知道是心臟還是肩膀,或許心臟會快點,肩膀就痛苦了。
看著高颺向自己這裡甩過來,小費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他終於可以親眼看著颺就被鐵爪刺破心臟,受盡痛苦折磨。
小費還在興奮之中,警惕性降為負值,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只感覺腰部劇痛,整個人像高颺一樣飛了出去,最後重重撞在一根電線桿上才落到地面。一口血劍飛入雨中,小費眼前一黑,瞬間就暈了。
高颺沒感到冰冷的爪子刺入皮肉,只感覺自己被人一帶,跌入一片堅實的胸膛。他沒加思索地抬頭,頭頂撞到那人的下巴,聽見一聲不快的悶哼。
「石臻……」高颺心虛地叫了一聲,沒敢抬頭看他表情,應該肯定很不好看。
「你……我過會再教訓你。」石臻一隻手打著傘,一隻手順勢扶正高颺,把他掩入身後,眼神輕蔑地望向不遠處驚住的老費:「兩個打一個要不要臉?」
「哼,又是你。」老費恢復平靜,望一眼地上的弟弟,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就我們兩個較量較量?」石臻冷冷問。
「你閒事管太多了。」老費不快地眯起眼睛,雨水也讓他的眼睛生疼。
「他就歸我管了。」石臻不客氣地說,他感覺身後的高颺一顫,也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冷的。
「哼,別太有同情心了,人心可是隔著肚皮的。」老費冷笑,斂起進攻的姿態,走到弟弟身邊,探到他鼻息尚存,才放下心來。
石臻冷冷看著沒做回應,他知道老費的話裡有話。
今天是無法報仇了,老費背起地上小費,走向黑暗之中。忽然,他回身,再次看向石臻,笑容裡帶著譏諷:「你可知道他是誰?」
石臻微微皺眉,終究還是沒有回應。
老費搖搖頭,終於背上小費離開,在街角消失了身影。
「你t是不是有毛病?老子打麻將打得正嗨,非得結束麻將來救你!絆腳石。」石臻突然轉身看著渾身濕透的高颺吼道。
高颺低著頭,沒敢回應。
麻將打一半沒過癮似乎讓石臻極為不爽,他繼續吼道:「我沒告訴你這裡很遠嗎?沒告訴你不要來嗎?你死到這裡來幹嘛?你知不知道這裡附近不能停車,特麼走過來還有一段路。」
高颺吞了吞口水,抬眼委屈巴巴說:「我就想來看看,我剛才聽院子裡的工人說明天柳園就要翻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