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臻挑挑眉,敷衍應答。
「上回你和我聊天,說高颺要請你吃飯,後來去哪吃的?」司徒封吃一口冰激凌問。
「沒吃。」石臻隨口說。
「還沒想好怎麼敲他一筆?」司徒封眨眨眼睛。
「案子都結了,還有什麼好吃的。」石臻喝完水就往外頭走。
「嗯?不對,不對!」司徒封攔在他面前:「你這情緒不對呀,打麻將的時候就感覺你心不在焉,都沒怎麼贏我們。」
「不對你個屁,別把冰激凌蹭我身上。」石臻瞪眼威脅。
「兇什麼呀。」司徒封還想問,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他撇撇嘴,側身跑進廚房,把冰激凌盒子扔了,才接起電話:「餵?……哦……好,我來拿。」
「幹嘛?」石臻看著司徒封匆匆從自己身邊跑向沙發。
「老章那個沒頭髮的,包沒拿……喏,沙發上。」司徒封從沙發上拿起一隻小包,我給他送下去,他在停車場裡。
石臻點點頭:「好,去吧,穿件外套,別著涼。」
司徒封隨便套了石臻的外套,穿好鞋,出門。
門開啟的一瞬間,冷風砸到高颺身上,冷得他楞了一下,他適應了幾秒,才下樓去送包。全程5分鐘頂多,送完包,他就一路小跑上了電梯。
司徒封快速回到石臻家門口,因為門鈴沒修,只能用敲的:「開門,開門,石臻你開門,你有本事搶……」一片隱影遮住司徒封,他扭頭,咧開嘴笑:「高颺,你來啦!你臉……」
下一秒,司徒封感覺喉嚨被人牽制住,緊跟著口中塞入一顆藥丸,喉頭一鬆一緊,他便吞了下去。
驚懼之間,司徒封感覺背後一空,大量的光亮放了出來,這是石臻開門了。他回身想說小心,整個人卻被高颺掐著喉嚨不自主地推進了房裡,緊跟著,一柄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司徒封的脖子上。
「高颺?」石臻在不遠處,面露不快。
高颺根本不屑打招呼,他憤怒地吼道:「混蛋,你騙我!」
石臻冷笑:「我騙你什麼?到底是我騙你,還是你一直在騙我?」
高颺嘴硬:「我沒騙你。」
「你們兩個又怎麼了?」司徒封感覺自己太冤枉了,你們吵架幹嘛拿他做人質?!
「你確定?」石臻嘲諷地笑,望著高颺琥珀色的眼睛:「你說方經理簽了關於案子的十三分涉念協約,其實,一份都和案子無關,你只是想讓我替你拖延時間。你說意外搞斷了頂頭上司兒子的腿,所以做涉念協約是被她報復。實際那是她乾兒子,腿也沒斷,只是崴了一下,你賠了兩萬醫藥費,事早就了了。」
「人家怕你,才騙你,你反省一下啊。」司徒封被刀壓著喉嚨,苦著臉說。不知道是因為意外遇襲受了驚嚇還是怎麼滴,他感覺肚子有點疼。
石臻全當沒聽見,不以為然道:「以上都不提,那麼告訴我,你和金家的人頻繁接觸,套取我這裡的情報賣給他們,換一個罪案局異客的資格,是不是感覺特別良好?覺得自己特別厲害?」
「高颺……你……」司徒封眨眨眼,想替高颺圓,卻又找不到措辭,而且他感覺肚子越來越疼了,懷疑剛才吃的是毒藥。
高颺冷笑,舉著刀悲憤地說:「如果不是你那天害我被方經理抓住,我早就拿到異客考試的資格了,後面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沒有涉念協約,也沒有人會要騙你……」
石臻也冷笑一聲:「切,你還好意思提,那天是誰裝小工騙我入廊道?是誰裝成弱勢群體騙人救助,順便開溜?是誰傷了阿布?你為了自己脫困,可以撒一百個謊,也可以不顧別人安危,到處騙人。自私就承認,不要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幹嘛還提陳穀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