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說:“不能再在這裡待著了,我們到醫院去看看。”
出了招待所,那個歐巴桑老闆娘將我們攔住,陰陽怪氣要我們結錢,老二往前一站臉露兇相:“誰開的房,你找誰要!”
這老闆娘被老二瞪得一哆嗦,氣勢上瞬間洩了個精光,隨後我們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家招待所。
老二邊走邊罵:“清水那老混蛋,還想讓我們替他交房錢,想的美!”
馬路上疾馳而過的轎車,穿著各異的行人匆匆而過,明亮的路燈將夜晚的城市照的通明。
我恍如隔世的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一切,連老二也一時安靜了下來。
我們沉默著走到了那家醫院前,夜幕下它依舊看上去陰森森的,醫院大廳裡也顯得冷冷清清,沒有什麼人。
我們進去一問,結果醫院說沒有思恩這麼個人。
我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思恩到底有沒有從枉死城裡回來?如果回來了現在到底在哪?她還記不記得我們?一個接一個的疑問闖進我腦子裡,卻得不到解答,我變得急躁起來。
“不行,我要去找清水!”我跺了跺腳就要往外走。
突然,看見外面的街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淡綠色的t恤,天藍色的牛仔褲,長長的馬尾辮,我大叫一聲就追了出去。
老二等人被我嚇了一跳,趕緊在我後面追來。
當我快衝出醫院時,那個身影已經走得遠了,彷彿就為了捉弄我一般,當我站在街上時已經看不見她了。
“思恩,思恩!”我放聲大吼,卻只引來路人驚異的目光。
老二從後面趕上來,問:“你怎麼了?”
“我剛才看見思恩了!”我喘著氣,四處看去,卻再也看不見思恩了。
我見張月她們的臉色,知道他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不由急道:“我真的看見了,剛才我就看見她從這裡從過去的。”說這指了指前面的道路。
苗苗突然說:“那思恩會不會進了那座大廈裡?”
果然,不遠處有一座高樓。
那是一座公寓樓,有二十多層,一到五層全是商鋪,裡面金碧輝煌,各種商品應有盡有。
我們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但是這裡面這麼大就算思恩在裡面一時也找不到。
張月打了一個電話到思恩家,得知思恩依舊沒有回家。張月掛了電話說:“這幾天我都說思恩在我家,要是時間長了,思恩家裡一定會起疑的!”
這時,一個保安從我們身邊走過,他手裡的對講機裡突然發出一個女聲尖叫的聲音:“救命!”
淒厲的慘叫從對講機裡傳出,馬上就被商場裡的音樂給隱沒,但是我們卻聽得清清楚楚。眼前的保安也慌了起來,忙上對著對講機一通詢問,但是卻沒有了迴音。他看了看我們,像是在向我們徵詢意見一樣。
老二叫道:“還不報警?”
保安一愣,訕訕的說:“情況還沒弄明白呢,要是誰惡作劇,到時警察來了怎麼辦?”
我說:“那你趕快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那慘叫聲真的不像是有誰惡作劇,而是真的有人遭遇了麻煩。
我轉身對大家說:“咱們也找找吧,也看看思恩到底在不在這裡。”
我們一層一層的找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找的。到了三層以後,人就很少了。這些裝修豪華的店鋪都冷冷清清的,不過這種賣高檔貨的地方也目標很明確,就是那些有錢人。
一上四樓,我就聞到一股血腥氣,我心裡湧出一絲不祥的感覺來。
順著那一絲的血腥,我帶著眾人來到一個標著安全通道的門前。
門沒有鎖,開啟是大樓的樓道,我腳一跺聲控燈就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