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他同黨好幾個呢。〃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回來?報警了嗎?〃方芬芬趕緊拿臉盆和毛巾過來。
〃報警有什麼用,人家這麼多人打我一個。在警察局調查了半天,錢也沒還給我,拿我錢包的人跑了。〃費青龍撒謊的時候手不自覺地發抖,但方芬芬只關心他臉上的傷,〃這該死的殺千刀的打劫犯,你看把你打成啥樣了。我擔心死了,一晚上沒睡覺。〃
〃有吃的沒,餓了。〃費青龍拿毛巾擦臉,不小心弄到額頭下面的傷口,裂開,血滲出來,但不痛,只是麻。
〃中午剩下的飯菜,我去熱熱。〃方芬芬轉身。
費青龍吃飽了以後才意識到應該安慰一下擔心的方芬芬。下午四點,工人未回來,宿舍裡靜悄悄的,兩個年輕性慾旺盛的傢伙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窗簾拉下來,房間只有隱約的光,還有那瓶香水散發著清幽淡香。
其實,只要互相真心的喜歡,在硬板床上匆忙的求歡和在撲滿玫瑰花瓣的柔軟大床上莋愛的意義是一樣的。窗外隱約傳來山上大貨車的轟鳴聲,這和充滿曖昧傷感柔美情緒的藍調音樂一樣是絕好的背景音樂,只要兩個人夠高興,為什麼要這麼在乎物質。
兩個人想的是一樣,這樣的快樂成立。
費青龍不喜歡戴套套,以前街道辦有個婦女來傳送免費的,都被扔了出去。為什麼要戴,生了孩子結婚回老家就是。所以,方芬芬經常要洗床單,每次手摸上去滑溜溜的一片都會產生無限遐想,這盆裡有多少科學家被扼殺了。
這一次,費青龍比較用力,彷彿沒有撈到錢給方芬芬買禮物,用性來補償也可以起到同樣的效果,其實他不知道,方芬芬只是因為喜歡他才願意讓他滿足。他的總是太大,太大,其實有什麼好呢,又不能切下來炒菜。
費青龍開始飆的時候,方芬芬緊緊地閉上眼睛。她能感覺到水龍頭突然開啟的感覺,當然,只是心理感受,沒有心理感受,人和畜生也就沒有區別了。
費青龍看見窗外有人透過窗簾的縫隙偷看,那是一個男人,在派出所見到的那個。
費青龍不知道白天出現幽靈,意味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方芬芬穿好衣服,這次還好,都弄在墊好的毛巾上,不用洗床單了,浪費了那麼好的太陽。
〃沒什麼,頭有點暈,我想睡一會。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下午飯我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吃。〃費青龍翻了個身,把被子裹在身上,澡也懶得洗,有誰是靠洗澡發財的。
睡的時候,很迷糊,總感覺有人在身邊躺著,方芬芬出去了,身邊躺的是誰,懶得理,困了,睡覺是正道。
下工的鈴聲終於把費青龍吵醒了,忽然很厭倦這樣的地方,每天吃飯睡覺上工下工,日出日落,晚上打牌看電視,偶爾和方芬芬去市區逛街,然而我們又能改變什麼?
他看見了掛在門後的紅襯衣,很漂亮,即使是男人也覺得這件衣服好看,好奇地走過去看看標籤,沒有中文。誰買的?她自己不可能,她從不主動買衣服?鄧益明,更不可能,他已經嫌方芬芬衣服多了。在屋裡喊了一聲,方芬芬走進來,〃怎麼起來了?〃
〃襯衣誰買的。〃費青龍問道。
〃江先生,他吃飯的時候弄髒了我的衣服,不信你問我舅去。〃方芬芬一臉誠實。
〃你怎麼可以隨便要男人的禮物。〃費青龍把衣服扔在地上出去吃飯了。
方芬芬拾起衣服,拍了拍灰塵,放在床下的皮箱裡。是啊,漂亮的衣服,自己配不起。收起來吧,我們那些卑微的幻想。
生活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遺憾,有了健康,我們想要愛情;有了愛情,我們又想要幸福;有了幸福,我們想要永遠。
去飯堂的路上,牆上的瓷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