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疵�!「遙�
敢?那個日本軍醫出手時讓弟兄們給按住捆上哩。
不老實崩了他,扔山溝裡讓他去聽蛐蛐叫喚。白金堂說他孃的日本人大老遠來中國憑啥糟蹋中國女人?你小日本把女人送到我家門口咋就不許咱中國人日弄他兩個日本小娘兒們? 四兒就說那幾個日本人到一塊戳點著弟兄們就像一堆蛤蟆哇啦哇啦地亂叫,老丁見了就躲。
白金堂說躲###啥躲?不聽話還弄那倆小娘兒們;四兒你也弄,到弄老實哩為止。
白金堂說話時手裡正舉著一隻破鞋底釘成的蒼蠅拍在追著拍打一隻蒼蠅,然後就把打死的癟蒼蠅用雙手的指甲一擠,然後認真捏起爛蒼蠅又很鄭重地放進一個瓦罐裡,嘴裡還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兩千。
四兒說那三個日本人撞頭牆上沾了血。 白金堂說尋死? 四兒說他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白金堂說絕食? 四兒就說是個麻煩哩。 白金堂就說不麻煩是個累贅。
四兒就說大哥咋辦?要不放他們? 白金堂就說甭,給八路讓八路帶走。 四兒就說八路早就瞄上那倆日本女人哩。 白金堂就說八路那裡跟咱們這一樣缺娘兒們。
四兒就說倆娘兒們到了八路手裡不會跟老丁一樣吧? 白金堂就說那是,但也不太一樣。 四兒就說人家八路不禍害百姓。
白金堂就說共產黨八路軍是夜壺鑲金邊兒——嘴兒好,會說話。咱弟兄就是嘴不好,虧都是吃在嘴頭兒上。四兒就說大哥也耍骨頭? 白金堂就說瞧好在後頭慢慢等。
四兒就說大哥那咱放人? 白金堂就說放。然後又將拍癟的一隻蒼蠅用手捏著放進瓦罐,又自語了一句——兩千零一。 …… 從古郊放走日本人的事其實並不順利。
那天古郊連續發生了幾檔子事。先是在天放亮前,劉成將看護他的一個小匪崽用繩勒死又綁在樹上,然後就跑啦;二怪在天大亮後才發現,現已帶人正在追趕漢奸劉成。第二件是山下有訊息說屈多養明著投靠日本人當了漢奸,近日準備親自帶路領日本人攻打古郊;他還讓人捎口信給白金堂,說十天內有人給白金堂送葬有人給他陪葬;說送葬的是他屈多養,陪葬的是他白金堂最心愛的一個女人;說葬身地有響器演奏主要以蛐蛐和蟈蟈們為主。第三件事是黃昏時分侯兆川八路田軍帶人登上古郊來領三個日本人下山,不料想白金堂突然變卦,說只許讓田軍帶走兩個日本女人而不能帶走日本軍醫,原因是臨近中午時發生了一起“喝粥”事件……
白金堂自從殘了一隻眼脾氣很壞,連續幾個月他都沒有下山跟日本人親自交手心裡憋得抓耳撓腮坐臥不寧。他恨日本人就總想打日本人。他在古郊山上看不見日本人可眼前飛來跑去的總能見到蒼蠅讓他心裡起急冒火。於是他就在意象中認定眼前能見的蒼蠅就像日本人那樣擾人膩人煩人噁心人。白金堂用破鞋底釘了個蒼蠅拍每天開始追打蒼蠅,他說拍死一隻蒼蠅就像打死個日本人那樣讓他心裡痛快。自打白金堂決定放走那三個日本人後,他總想給那個日本軍醫點顏色瞧瞧。他從小就不喜歡男人欺負女人;他只喜歡睡女人而不喜歡讓女人生氣讓女人痛苦讓女人哀求;欺負女人的事他認為只有像桃花掌的周廣舉和手下的丁二怪他們才喜歡幹那種事。天性就有憐香惜玉心腸的白金堂卻對男人更有興趣,他喜歡和男人爭強鬥勝比高低比輸贏比胳膊腿誰粗誰硬,比趴下你就低頭就認輸就求饒就服軟管勝者叫爺……男人比就是比做男人的感覺,男人跟男人比征服比控制比做啥都過癮。這次日本軍醫恰巧正犯在土匪白金堂的手裡。白金堂讓四兒把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日本軍醫帶到他的面前後,就用他那隻獨眼惡狠狠地上下剜了兩眼直立站在他面前的日本人,然後就說你個小日本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說你這麼個小###人兒小嘴岔兒還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