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早晚都是要和自家這徒弟說的。要說起來,自己這東家,這恩公,這歲數好像也就是比自己這徒弟大一點罷了。
姜雷領著高興地蹦蹦跳跳的楊四娘出去了,這屋子裡卻只剩下那跪在地上的劉李二人,還有那個他們僱傭的倒黴的大同城裡的地皮。
楊老大自然是派人跟著姜雷去了,不是暗中,而是明面上的。雖然他相信姜雷不會把他要造反的訊息洩露出去,但是他還是要知道這姜二郎背後到底都是什麼人,能幫著他從大同那邊一路平安的到達這山東益都府。
看到姜家二郎走了,跪在那裡的劉義馬上嗚嗚起來,他此時口中塞著抹布,自然是不能說話的。但是姜雷和這楊老大的談話他都是聽到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若是在不說什麼,那他和李義二人肯定是要被砍了腦袋的。楊老大雖然是個混混,但是對於敢於背叛他的人,那還是不會顧及什麼兄弟情分的,這不是尋常時rì在市井間廝混,他們兩個人辦得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最主要的是要是讓官府知道了,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剛才那姜家二郎那一番說辭,明顯的是把事情都推到了他和李義身上。雖說人家姜家二郎說的不差,但是這個時候要是傻乎乎的認了,那可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這跪在那裡的劉義支支吾吾的,楊老大知道這傢伙就是想為自己辯解。他這xìng子,楊老大又怎麼會不知道,當初派他和李義兩人往大同那邊買馬,就是看著他聽機靈,然後又能說會道的,這才派他們倆去的。哪裡知道,這兩個傢伙卻是存的這樣的心思,貪了自己的銀錢,完了還想把自己給賣了。一想到姜雷說的那些,楊老大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但即便如此,楊老大也是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手下把這兩人口中的抹布給拿下來。
“呸,呸。楊老大,楊老大,您聽我說,我們哥倆不是那姜二郎說的那般,不是的,我們哥倆就是豬油懵了心,就像從這買馬的錢中密下兩個喝酒的錢,沒像他說的那般,這都是那姜二郎故意陷害於我們哥倆啊。他自己被賊人綁了,便把事情推到我等身上,楊老大你可是知道,我們哥倆便是綁在一起都是打不過他的啊,這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啊。我們是冤枉的啊,楊老大,我們是冤枉的啊!”
那堵住嘴的抹布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趙勇吩咐手下堵住他們的嘴,孟明就交給了葉赫連安。葉赫連安他們哪裡會管這哥倆堵嘴的抹布是否乾淨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破抹布這就堵在他們嘴上了。這一路上,他們兩個人算是遭老鼻子罪了,車輛顛簸的,讓他們倆吃多少都能吐出來。偏偏到了這嘴邊上又出不去,最後就只能嚥下去。
現下一經拿下,他自然是本能的吐了兩嘴,然後便開始哭著喊著的為自己喊冤。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不喊冤,不把責任都推到這姜二郎身上,那他和李義肯定就是死定了。
楊老大沒有馬上回應他,只是冷眼看了看他,然後又看向了那跪在一邊上的另外一個人證,就是劉李二人僱來的那地皮。雖然都是姜家二郎一面之詞,但是楊老大還是比較相信姜家二郎的。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畢竟,一個自打他認識起就及其方正的人,又怎麼會做那誣陷別人的事情。
楊老大這個眼神讓劉義的哭訴戛然而止。他知道這裡還有個證人,這傢伙可是他當rì和李義二人僱傭的,專門來騙那姜家二郎的。
“哼,哼哼,哼哼哼……”一陣冷笑。楊老大沒有說話,仍舊看向跪在那裡的劉李二人。
“楊老大,小的就是豬油懵了心,當時就是想密下點錢,可是沒想著要把你告發官府啊,那姜家二郎口中說著沒有把老大你那事情洩露,可是跟著他一起的那東家,早就知道楊老大要幹那等大事了。楊老大你可要小心啊,此時若是被他們洩露出去,那我等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劉義此時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