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人好像大多都chōu這個。
“你就是秋哥?”馬六笑了笑,問。
眼鏡男趕緊答道:“叫我xiǎo秋或者陳秋就可以了。”
黑子讓馬六點菜,馬六故意將選單遞給眼鏡男,後者客氣了一番,也就自作主張的點了幾個菜,六菜兩湯,要了一件啤酒,沒敢奢侈。
馬六暗自點頭,對這陳秋印象又好了幾分。
這年頭或許沒幾個人餓過肚子了,但馬六絕對嘗試過那種滋味,從最底層走到今天,馬六最討厭的就是鋪張làng費。
菜很快便上來了,幾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馬六笑著對一邊的陳秋道:“陳秋,黑子現在是我的人,你又跟他是結拜兄弟,按理說,你要來跟我,我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這個人,心裡不喜歡裝事兒,所以我還是得問問你,你為什麼要選擇我?”
“六哥這話問得好,你就是不問,我也得說道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講講我的故事吧,如果六哥願意聽。”陳秋點點頭道。
馬六笑道:“你說,我聽著呢。”
“我本來是北大畢業的。”陳秋一句話就搞得馬六徹底無語。
媽的,一個北大生現在跑來混社會當流氓?
還真應了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可是一個典型的有文化的流氓啊!
陳秋繼續道:“當年我從北大畢業之後,被分到山西太原一家大型國企做中層管理,我北大的時候談了一個nv朋友,也跟著我一起過去,我們說好工作三年就結婚,結果才工作了半年她就跟當地一個流氓頭子結婚了,而且那傢伙還是個二婚,我當時很不服氣啊,就去問她,你猜她怎麼說?”
沒人搭話。
“她居然罵我要錢沒錢要相貌沒相貌要膽量沒膽量憑啥跟我?”陳秋眼中閃過一絲厲sè,點了根菸chōu上,這才繼續道:“我當時一想,好像他也說得挺對,強扭的瓜不甜,她要走就隨她去吧,可那流氓頭子卻不想放過我,怕我跟她合好了,便天天沒事來咱們單位找我麻煩,打了我兩次,每一次都讓我住院半個月,說白了,他就想bī我滾出太原,而且還放出話來,如果我不走,遲早要打斷我的狗腿!”
黑子一拍桌子,氣憤的道:“這種人,欺人太甚!”
馬六卻神sè平淡。
陳秋苦笑,又道:“我這人吧,老家是重慶的,咱們重慶人都有幾分火爆脾氣,我一忍再忍,實在是忍無可忍,第二次從醫院出來,我去街上路邊買了把西瓜刀,找了個機會把那傢伙廢了,然後我就被他的一幫兄弟追殺,也不敢再呆在太原,又要躲他的兄弟,還得躲著公安局的人,幸虧我上大學的時候比較喜歡偵探xiǎo說,所以到底還是被我跑出來了,然後這些年我就走南闖北,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上海是個充滿了機會的城市,可惜,現在有八爺和晏姐在,我這種xiǎo人物是沒有出頭的機會,後來六哥來了,這種局面被打破,說句心裡話,我對六哥也有些瞭解,咱們都是草根出生,在這上海能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所以要想創出一片天地就更難,可八爺和晏姐已經算是功成名就,我就算投靠了他們,最多也就是個xiǎo嘍囉,他們還不見得對我看得上眼,跟六哥混,雖然存在不少未知和變數,但我知道,能從底層一步步爬起來的人,最會懂得知恩圖報,可能我這話有些放肆了,但我還是得說,我能幫到六哥,將來六哥打下了江山,自然也不會虧待我,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選擇六哥的原因。”
“沒有了?”馬六嘿嘿笑道。
陳秋眼神篤定的看著馬六笑道:“沒有了。”
“那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嗎?”馬六莫測高深的一笑。
“六哥會答應的。”陳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