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和饅頭裡下了藥了,只是不知道是致命的還是隻是讓人虛弱難受,是暫時的,還是需要什麼解藥來解。
她想了一下,忽然臉色一變,劉琪那裡也有被送到早餐吧。
她忙推開劉琪房門,就見劉琪正焦急萬分地守在床邊,床上正是臉色蒼白的劉母。蘇錚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確實被吃掉了一部分。
劉琪見她進來,慌忙求救:“蘇姑娘你來看看我娘,她突然之間說自己不舒服,頭昏腳重,連坐都坐不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蘇錚近距離打量了劉母一會,她也是喘氣如牛,她問了幾句,她都艱難地回答了,症狀確實與阿吉一般。
蘇錚凝重地問劉琪:“早飯你可吃了?”
劉琪一怔:“是食物的問題?我沒吃,娘身體不好,我勸她喝了小半碗粥。”
只有小半碗粥嗎?蘇錚看了看碗裡少掉的分量,確實不多,而饅頭都還沒動過。她道:“看來藥下得很足。”
劉琪臉色大變,比他母親還要慘淡,怔怔地說:“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勸娘喝粥就不會……”
蘇錚翻了個白眼,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可一下子兩人倒下,蘇錚也不懂怎麼治療,也是束手無策,如果陳解在……
她突然醒悟過來,難怪會在這時候給他們下藥,因為陳解不在這裡了啊。唯一一個大夫走了,他們四個就等於少了一個把關的人,就是飯里加的是砒霜,他們也不是照吃不誤?
她重重咬牙,真是太卑鄙了。
“別慌!”她喝止劉琪,“阿吉也變成和劉大娘一樣了,現在還好好的只剩下你我兩人,要是在自亂陣腳那就真的沒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們給我們下藥是為了什麼。”
劉琪被喚醒了一點,他急切地問:“那你說他們是為了什麼?”
蘇錚號了一下劉母的脈搏,又計算了一下她的呼吸頻率,觀察了瞳孔嘴唇顏色,沉著臉說:“如果是要害我們性命,那現在他們應該更嚴重才是,但你娘生命體徵都還算正常,看來他們應該只想使我們失去行動能力,好睏住我們。”她轉了個圈,忽叫道,“不好!”
如果是為了困住他們,那麼應該有人在暗處等待,一等藥效起作用就衝進來……
劉琪還想問蘇錚是什麼不好了,樓梯口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蘇錚幾乎是沒有遲疑地,抓起那碗還沒有吃過的粥就倒進了房間角落的馬桶裡,急急對劉琪說:“快裝作和你娘一樣!”
劉琪也不笨,一聽就明白了,馬上在床邊歪下去,蘇錚不敢停留地奔回自己房間。幾乎是她剛關上門,上樓的幾個人就冒出了頭,她也同樣把自己該喝的粥倒進馬桶,還沒忘記抹了些湯水在筷子、嘴唇、桌面上,是場面看起來更逼真,然後就半歪在桌上,裝出氣喘吁吁眼無焦距的樣子,為了是自己氣色看上去更像,她還用力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生生把自己疼出汗來,身體輕抖,臉色煞白煞白的。
她剛裝好,門一下子被人推開,兩個人進來架起她:“帶走!”
蘇錚驚恐地看著他們,憤怒而無力地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楊姐出現在門口,一張塗著厚胭脂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盯著蘇錚說:“我想要做什麼?好你個蘇平安,我好心救你們,你們幾個白眼狼卻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怎麼害我,陳解已經全都招了,海上的魚是你們弄死的,你們想要把別的船吸引過來!”
蘇錚喘了口氣:“是你言而無信,你說,要,要送我們會桃溪,卻一直沒有那麼做,我們只是想另找一條船,送我們去想去的地方,又礙著你什麼事?”
“想要換船,也要看我這個救命恩人肯不肯。”楊姐走進蘇錚,看著這個弱小蒼白卻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