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瞬間,賈芍都抽了下眼角,為那個可憐人感覺到疼,不過她也沒放慢動作,腳尖從下撩起,以更凌厲力道踹上一個人兩腿中間。
同樣狠,賈芍也顧不得教練諄諄教誨,此刻她只有一個信念,保護甄朗安全,保護自己安全。
近十個男人帶著武器瘋狂圍毆,再是訓練有素人也扛不住體力流逝,賈芍漸漸感覺到自己伸手踢腿間不再幹淨利索。
呼吸漸重,她喘息著,看著眼前男人站在自己身前,以一個人力量抗衡著剩下幾人進攻。
他動作行雲流水,比她更加簡潔明瞭,也更加充滿力道,每一下落點都毫無偏差,直指對方弱點破綻,剎那間又是兩人被放倒。
當又一個人倒下,他們面前三兩個人再也不敢前進撲上,望著他們兩人,忽然轉身狂奔而去。
甄朗轉身看著賈芍,“你怎麼樣?”
搖搖頭,賈芍驚奇望著他,“你跟老頭混過?”
每個教練都不同教授方式和習慣,賈芍因為愛好問題,即使不入家隊,各種比賽也參加了不少,與內很多名師都有過交流切磋,單從甄朗剛才出手習慣而言,她就敢斷定這一定出自老頭手筆。
還不是簡單混混而已,這樣利落,這樣爆發,非常年練習不可,可是為什麼,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甄朗是公認沉穩,別說看他練拳伸腿,就連激烈一些動作都不曾有過,一貫以冷靜淡然對人他,竟然也會如此火山爆發力量。
“不是我跟他混,是他纏著我不放。”甄朗笑笑,伸手擦去賈芍額頭上汗水,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他纏功你應該比我清楚。”
她忍不住伸出手,捏捏甄朗胳膊,又情不自禁毛上甄朗臉,狠狠拽了下,“你是獸醫嗎?不會是別人易容吧?”
甄朗手撫上臉,露出一個苦笑表情,“你武俠小說看多了。”
“可是……”她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在她眼中二十年軟軟弱弱傢伙,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武林高手。
就剛才那一陣打鬥,她敢肯定,這傢伙要是參加比賽,最少也是前三份,而他居然隱藏這麼好,簡直……
她太難以接受了。
她,這麼多年口口聲聲要揍扁捶爛人,多少次手下留情就怕把他打進醫院小心翼翼,多少次擦著他臉也不敢用力真碰拿捏,竟然只是她自作多情!
甄朗看著她臉上陰晴不定變著,地上還躺著幾個哀哀痛叫煞風景之人,伸手扶住她身體,“警察應該馬上到了,你要休息下嗎?”
直到此刻,賈芍才感覺到自己支撐腿腳踝處開始隱隱泛起疼痛感覺,從腳踝處瀰漫而上,讓她小腿開始不自覺顫抖。
這裡,曾經受過傷,一般小運動是沒有問題,可是剛才發力過狠,幾乎是拼命態勢,到現在似是老傷開始出問題了。
動了動腿,又是一陣熟悉痠麻,她抬起頭,“好像有脫臼可能。”
甄朗俯下身,“我帶你去醫院。”
賈芍靠著他,低頭檢視著自己傷處,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那個最初被踹倒人已經慢慢爬了起來,緊握著手中東西朝著賈芍身後打了下去。
幾乎是出於直覺敏感,賈芍猛回頭,對方左手中東西一閃,一束極其強烈光束打在她臉上,讓她瞬間陷入失明狀態。
什麼也看不到,她下意識別開眼,躲閃著刺眼光線。
“咔……”跳刀彈出,朝著她臉方向劃下。
雙手一攬,甄朗臂膀緊緊抱住賈芍,將她整個護衛在懷中,那刀帶著落勢劃過他手臂。
來不及產生更大傷害,甄朗腿踢上他胸口,再一次將他踢倒在地。
遠遠警笛長鳴,地上幾人掙扎著爬了起來,倉惶逃竄。
賈芍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