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臉sè極其古怪,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他。
彷彿要從他身上看出誰人的影子。
林辰大感驚愕,摸了摸面頰,奇怪道:“前輩……?”
“難怪!難怪!自我以後,我說還有哪個後輩有能力獨創一脈,那小子還真的成了蜀山第一人啊……”
如此說著,他卻是長笑幾聲,看向林辰的目光,不知怎的,有了幾分親近,就如長輩看著自己的後人一般。大文學
“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你那股浩然劍意,就有種依稀熟悉的感覺,原來你是虎兒的傳人,好!實在好!”
林辰聽到這句話,愕然了片刻,臉sè忽也變得極其古怪起來,好大一會兒,方動了動嘴角,惘然道:“虎……虎兒?”
白衣男子心情似乎甚好,他看著林辰,淡淡一笑,道:“你可知你師父名字中的「驚塵」二字,是我取的?”
林辰愣了一下,片刻後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他,張大口,卻說不出話來。
無論他怎樣窮索枯腸,也萬萬想不到,身旁這個不知哪一輩的高人前輩,竟然和燕驚塵如此熟悉,聽他的話,還似乎不是一般的熟悉。
白衣男子對他這份愕然似乎毫不在意,看到他的神sè,反而長笑幾聲,目光深遠,似在回憶著過往,自顧道:
“當年我學道有成,老頭子讓我下山歷練,偶然路過江南一小鎮中,聽到郊外的大山叢林中有妖獸傷人,本想著為民除害,卻沒想在山間看到一個年若七、八歲的小孩,竟然拿著一柄青鋼劍跟一頭成jīng的狼妖生死相搏,那小孩滿身傷痕,仍是一臉冷漠,就像對生死絲毫不在意,最後那頭狼妖反而被他的兇xìng所嚇退了,我就知道那小子心志堅忍,xìng子倔強,跟當年的我一般,是個大大的可造之材……”
林辰默默地聽著,心中早已泛起陣陣波瀾。
這可是燕驚塵的少年時代啊!
如今世間中又有誰人知道燕驚塵兒時之事?
“當時我就想著要把他收入蜀山門下,沒想那小子一口拒絕,還把我當壞人看……”
“後來我一時不慎,被一妖門老祖重傷,巧合之下反而被他救了……”
“於是我非要教他修仙十年……”
“那小子天生桀驁,怎樣也不肯叫我一聲師父,當真氣煞旁人……“
“我倒是沒想到,後來他居然也跑上蜀山了,還真的闖下了蜀山第一人的名頭,真想看那些傢伙震驚的模樣啊,我教出來的人,又豈是泛泛無名之輩……”
聽著男子喋喋不休的絮叨,看著他說起這段過往的歡喜神sè,林辰沒由的一陣暖意,湧上心頭。
也難怪自己為何第一眼看到這位白衣男子,就會生起親近之意,原來他與燕驚塵竟著如此深遠的淵源。
那白衣男子正說著,忽的想起什麼一般,轉頭看著他,笑問道:“你可知你師父如今修行道行如何?”
林辰怔了怔,想起昔rì在忘塵峰上跟著燕驚塵修行,雖然沒見燕驚塵展現過什麼神通,但隨著他的修行道行增長,便越發覺得燕驚塵深不可測,他就如橫亙天地中的名川大山一般,讓人遠遠仰視,又想起當rì忘塵居中,燕驚塵隨手施展「頃刻生花」,那神通之玄妙無比,他至今仍印象深刻。
“師父修為驚天,我還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的道行,不過玄門中的人都認為他早已邁入三清道境中,為傳說中的渡劫仙人,想必早已盡悉萬千法道了。”
思索良久,林辰嘆了一聲。
沒想白衣男子沉吟片刻,卻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錯了,你師父跟我一般,自始至終,只會一種。”
林辰愕然地看著他,“一種?”
白衣男子淡淡笑著,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