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L問龍雲沁要不要每天清早跟他一起鍛鍊，他負責龍雲沁來回。
龍雲沁覺得實在太麻煩L，沒有同意。
隔三差五，L還是會纏著龍雲沁去鍛鍊，說龍雲沁體質太差。
給L留下龍雲沁體質差的印象，在於有一次L帶龍雲沁攀登，龍雲沁體力耗盡，差點暈厥。
因為自身疾病的關係，龍雲沁平日不敢做激烈運動，鍛鍊之類更是沒有的事，體質確實很差。
一如以往，一個清晨，龍雲沁坐L的車去鍛鍊。剛下車，就撞見了同樣從車上下來的李璵。
L看到李璵過去熱情打招呼，李璵不冷不熱跟他握了下手，轉身離去。
完全沒想到L認識李璵。
也沒意識到這裡，也是李璵活動鍛鍊的地方。
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相遇，李璵冷漠，龍雲沁心緒卻再難平靜。
他還是會在乎李璵怎麼看他。
仍是在乎，太可悲了。
L喚龍雲沁一起去打高爾夫，龍雲沁小步跟上。
他是新學者，技術還很差，L不時會過來指導。站在他身後，貼著他的背，指導他揮舞動作，這是個很親暱的動作。
球杆揮動，龍雲沁抬頭，他看到站在一旁註視他和L的李璵。
李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臉從來像張撲克牌。
龍雲沁收起球杆，他低頭，走至角落，再不想參與。
這裡本不是他能來的地方，甚至這活動也非平民活動。是因為L帶他進來，躋身進李璵活動的地盤。
緩緩走向林叢，找到張石椅坐下，龍雲沁聽著鳥叫聲，模樣呆滯。
李璵朝他走來，走得很近，他才發覺。
休閒穿著的李璵，唯有同居時見過。不得不說，這男人確實很出眾，常規版型的運動裝，穿在他身上，也能穿出極好的氣質。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李璵站在龍雲沁身旁，一手插在口袋裡，姿勢比較悠閒。
“朋友帶我來。”
龍雲沁低頭，看著自己腳上那雙舊運動鞋。
“留程，你怎麼會認識他？”
話語裡聽不出是否有諷刺有惡意，李璵的聲音平淡無奇。
“微信群裡認識。”
龍雲沁不遮掩，他沒必要和李璵說謊。無論李璵怎麼看待他，是否輕蔑，是否譏諷，他無法左右。
“也許有些冒昧，秦先生知道嗎？”
李璵這句話裡，能聽到音調的起伏，他直視龍雲沁，以致龍雲沁詫異抬頭時，正好對上李璵冷冰的眸子。
“我和秦啟明不是那種關係。”
何必到現在還拉秦啟明下水，也許當初早該說明白。
這個回答，讓李璵陷入沉思，他在審視，在判斷。他顯得如此慎密，最終他似乎否決了自己的猜想，頭往左側了一下。
“你和留程認識多久了？”
又是一個問題，像在審問。
李璵，你沒審問我的權力，我們分手很久了，無論我和誰在一起，和你都沒有關係。
“這是我的私事。”
龍雲沁起身，他想離開，李璵給他壓迫感，尤其兩人獨處。
不過他沒能走開，李璵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力氣不小。
“龍雲沁，很多東西，從不是表面呈現的模樣。”
李璵將龍雲沁攬到身邊，他的唇湊在龍雲沁耳邊說話。
龍雲沁慌亂地掙扎，他沒仔細聽明白李璵的話，然而李璵並不放開他，他抬手撫摸龍雲沁的臉龐，只是一下，很輕，指尖劃過龍雲沁唇角，他的目光深邃得像深淵。龍雲沁身子抑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