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還在那裡。進銀行的人都會盯著他看,露出戒備的神情。
“快走吧。快回家。”喻初藍站起身朝著他做著嘴型。
他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鬆了口氣,起身示意下個人過來視窗。
忙完手上的工作,喻初藍才有空起來喝口水。腦海中電光石火地想到一件事。她差點嗆到。塔塔身上沒有家裡的鑰匙。他帶著她心愛的地平線200去了哪裡?她驚恐地僵直了身體。他會不會從此音信全無?
不會。她搖了搖頭。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他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亦或他究竟是不是人。但是,我到目前唯一能確信的,他不是壞人。
午休時間,她去外面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傍晚,喻初藍一直等到銀行押運車離開後才能下班。她跳著出了單位,眼神有些迷茫地望了望街面。接著,她的目光一頓。燈火闌珊,他一襲復古黑袍,站在流動的人群中,神采奕奕。身旁是她安然無恙的地平線200。
喻初藍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著實羞恥了一番。她露出由衷的喜悅笑容,在車水馬龍的喧鬧裡,慢慢地朝他跳去。
回到家,晚餐已經擺好。塔塔去廚房添來一碗飯放在她面前。
喻初藍驚訝地問。“你沒有鑰匙,怎麼開的門?”
塔塔眉毛一挑,說:“翻牆。”
原來如此。她垂下頭悶聲吃飯。忽而又抬起頭望著他。
塔塔像是知道她要出言詢問似的。“我吃過了。”
飯後收拾停當,塔塔又問她:“要不要出門遛遛?”
喻初藍嚇得直搖頭,幅度過大差點扭傷脖子。
“長夜漫漫,我就是想在附近轉轉。你就這麼怕我?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塔塔語氣挑釁地說道。
當摩托車再一次隨著夜色開出城時。喻初藍懷疑自己的智商已經發生了質變。
這一次,他是開往台州方向。意外地,天空下起大雨。
“你的腦子裡只裝了地圖,還沒裝天氣預報吧?”喻初藍在他身後翻著白眼揶揄道。
塔塔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減速後停靠在路邊,他拿過她抱在懷中長袍,展開披在她身上,替她繫好衣襟,再將大帽兜蓋住她幾乎整張臉。
“你怎麼辦?光著身子淋雨很容易感冒的。。。。。。”喻初藍咕噥道。
“管好你自己吧。”塔塔冷冷地說。
喻初藍氣結地說不出話來,將手臂縮在長袖內圍住他的腰。長袍的質地輕柔,散發著如清淡花香般的味道,將她縈繞在內。
冒著持久的大雨,他們繼續行駛在國道上。雨水順著塔塔的背脊沖刷而下。喻初藍打著哈欠,精神疲憊,身體漸漸靠在他後背。臉上沾到一片水漬,才猛然驚醒,剛才彷彿打了個盹,心裡暗自慶幸沒有摔下車去。
“困了嗎?”前面傳來塔塔的聲音。
“有點。”喻初藍說。“還不掉頭回去嗎?我這車不適合跑長途,你騎著不累嗎?不冷嗎?”
塔塔拐進一條小路,在小鎮上找了家小型旅館。旅館是家庭式的,樓下經營著小賣部。臉型扁平,面板鬆弛的店主正無所事事地看著國產劇,他一臉勉強地收下塔塔的外國證件作登記。
他要了一個單間,付了60元房費和100元押金,扛著喻初藍進了房。
將喻初藍放置在床上後,塔塔進入衛生間淋浴。
喻初藍環視著狹小的房間,燈光昏螟,耳畔傳來淋水聲。她緊張地睡意全無。她動手想脫下身上奇蹟般滴水不沾的長袍,但直到塔塔洗完澡出來她還沒能成功地解開。
他穿著與長袍一樣滴水不沾的黑色長褲,將白色毛巾掛在脖子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