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四處遊歷遊歷?”
魏元祥一聲苦笑:“我因言辭犀利而惹惱了皇上,國子監早就容不下我,還讀什麼書我已經跟父親商議過了,明年開春就跟著管家學習理事,就算給大哥打個下手吧。”
趙煦心知,他那個大伯父必是早就忘記魏元祥是哪一號人了,此刻由自己出面去求情絕對事半功倍,可趙煦看著魏元祥忽然改變了主意,不禁試探的問道:“二哥有沒有想過去做幕僚?”
魏元祥一怔:“幕僚?”
“我曾拜讀過二哥的詞章,雖然犀利……卻未免有些空泛,二哥先別惱,聽了妹婿說完也不遲。”趙煦笑道:“二哥遍讀詩書,就算考個狀元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但二哥且看一看,今日內閣六部一品大員,又有幾人是一甲出身?”
魏元祥雖然迂腐但絕不愚笨,“只有禮部尚書是永光八年的榜眼,餘下皆是從小吏幹起,苦熬到今天。”
趙煦笑讚道:“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二哥吃虧就吃虧在後者上。你若不嫌棄,妹婿願為你舉薦一人,你二者相輔相成,必能成就一番功業。”
第二七八章 氣你跳腳
魏元祥眼神裡閃過一絲空洞,他竟沒料到堂妹夫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看在五妹妹的面子上?魏元祥暗自搖頭,絕不會,他大房與三房雖然不是形同水火,但也絕稱不上的交好。父親一向看不慣三叔的作為,從來不準自己和大哥多與三叔走動。
五妹妹在自己的印象裡無非就是漂亮……漂亮的有些過頭。可就魏元祥所知,恪親王世子絕不是那種為美色衝昏了頭腦的人,難道他所推薦的人和自己有某種牽連?
趙煦眼中劃過一抹讚賞,繼而笑道:“正所謂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以二哥的才華,若能輔助元輝在邊疆謀劃大事,必定有所斬獲。”
魏元祥頓時面紅耳赤,心中憤惱,騰的站起身子。他這一站不要緊,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喝酒正酣,魏元祥的舉動無疑叫人心生狐惑。
趙煦淡淡的端起桌案上的空酒杯,小廝趕忙過來斟酒,趙煦端起來卻不飲,只是捏在手中把玩,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淺弧,“元輝新近提拔了宿元輕騎都尉,縱然聖旨未下,卻前途無量,說句二哥不願意聽的話……將來魏家的興衰榮辱多半是要靠元輝的。”
魏元祥心生不安,莫非是皇帝在趙煦面前露了什麼話不成?趙煦卻笑而不言,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輕輕拍了拍魏元祥後大步離開。魏元祥心中頓時翻江倒海,周遭人把酒言歡的猜拳聲、勸酒聲對於魏元祥來說,根本就是充耳不聞,人呆住了一般。
顧雲霆就坐在鄰桌,他雖喝的歡暢,但眼睛一直在盯著此處的情景,等趙煦敬酒到此的時候,顧雲霆一把按住了趙煦,壓著嗓音問道:“你到底說了什麼?他們家老2被你嚇得連魂都丟了似的,你可小心他在凝萱面前告你的黑狀。”
趙煦不屑的一哼:“論與凝萱的親疏遠近,他不及我萬分之一,再者說,本世子也是一片好心,他要是不能明白深意反而要扯我的後退,就別怪本世子薄情寡義。”趙煦便將魏元祥推薦給魏元輝做師爺幕僚的事兒簡要的說給了顧雲霆。顧雲霆苦笑:“你這哪裡是在替魏元祥著想,分明就是想給元輝那小子撐腰。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家二房、三房地位一向低微,廉國公但凡有點人脈都花費在了大公子魏元堂身上。元輝那小子要不是靠著一股敢殺敢拼的勁兒,根本換不來今日的前程。咱們兄弟這些年,我還不瞭解你?分明就是愛屋及烏,想在凝萱那丫頭前討賞”
趙煦的伎倆被顧雲霆看穿,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在外人看著就像趙煦渾身虛弱的打哆嗦。
趙煦狡黠的衝顧雲霆一笑:“元輝那小子看著和和氣氣的,其實早就到對我心存偏見,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