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樊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好像把自己放到了很重要的位置,又好像根本沒有,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臆想。付子祺感到自己過往對人和人之間情感的定義,到了樊如這裡,完全不夠用了。
樊如掏出手機,“你不信問他好了。”她平心靜氣地開啟通訊錄,手機平攤在她柔軟的掌心。
付子祺將這視做樊如的考驗。到這個地步,付子祺不知道樊如希望收到什麼答案。腦海中無數片段閃現,顧然在這邊呼朋喚友,走的時候都是記賬的。是比自己看起來還要跟樊如親近。坊間傳聞日甚,顧然出手,少有拿不下的女人。依照樊如謹慎的性格,她總不能容忍顧然的囂張吧。付子祺自問今天不搞清楚,如鯁在喉,也不必說什麼以後了。
下了很大決心地奪過手機,站起來,撥通了。
顧然那邊過了很久才接,久到付子祺幾乎要結束通話了。
很嘈雜,音樂聲和女孩的叫聲。
“你配了酒吧的鑰匙?”付子祺想速戰速決。
“什麼?”顧然好像真的訊號不好一樣。
又重複了一遍這樣的把戲。
付子祺覺得自己好比燃燒著的火藥,在漫長的拉鋸裡,勇氣都要耗盡了
“子祺嗎?我跟朋友在外面玩,聽不太清。”背景聲音輕了些。
顧然的聲音依然好涵養,這樣禮貌的回答,付子祺橫不下心下重口,但付子祺心裡明白,正人君子也做不出背後配人家鑰匙的事情。
“你好像有點搞不清和樊如之間的關係……”
“什麼?……子祺,等我回去我打給你好麼?”
付子祺皺了眉頭。“你最好馬上把鑰匙還給樊如,不還也行,我明天找人換鎖。”
顧然那邊笑著回道,“是嗎,樊如說的?”
“我說的!顧然你聽好了……”
付子祺不知道如果顧然反問一句她憑什麼替樊如下這些狠話,該怎麼回答。在夢裡,即便被孤立,被攻擊,付子祺也想要公佈自己和樊如的關係,但替樊如設身處地設想,付子祺就明確知道,她能做的只是不顧一切地保守這個秘密。
這是明顯的軟肋,讓她所有憤怒都變成虛張聲勢。
付子祺既學不會樊如的舉重若輕,又學不會顧然的玩世不恭。她只能小心揣摩著樊如的意思,亦步亦趨。
樊如走過來,付子祺半推半就,把手機還給她。樊如輕描淡寫地回了幾句,不見了,鑰匙你看著辦吧。
樊如叫人把酒拿上來,好言好語給付子祺倒了酒,付子祺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到這時候,付子祺心裡明白,自己不是那塊料。
到九月份開學了,付子祺搬回學校,也不太去樊如的酒吧。樊如越發忙了。至於同顧然,似乎斷乾淨了。沒過幾天就聽聞顧然已經和某企業家千金出雙入對的訊息。據樊如的說法,付子祺隱約猜到顧然當面把私下配的鑰匙還給了樊如。
付子祺心裡覺得顧然人太垃圾,回想因為樊如而同他產生的交情,印象隨著一次次見面越來越差,可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他的,付子祺一點都不願想。
在準備材料的過程中,出了件大事。有天夜裡老爺子解手的時候,突然發病。晚上宅子裡只有趙夫人。等到趙宇平趕過去把老爺子送到醫院,醫生說差一點來不及了。
付子祺自己回了趟家鄉,也遇到棘手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但願能弭補你決別那段
樊如起初沒當回事,籌辦這樣那樣的事情,樊如在為自己上位積累資本,一連幾天顧不上跟付子祺聯絡。付子祺也很反常地毫無聲息了。
樊如以為付子祺也忙著申請。到後來,給付子祺電話,付子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