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靠在付子祺身旁。
“呵,你是讀建築吧。z校高材生。”
“高材生實在過了。一屋子都是名校出身。”付子祺略低了頭,輕輕一笑。髮絲便從耳畔滑出來。卻忽然被捉住了。樊如微涼的手貼著付子祺的耳畔。付子祺心猛地一跳,要躲,又忍住了,“在國內,稱得上名的也只有清北而已。其他倒不說學生不優秀,也不必用校名做標籤了。”
樊如的目光融融的,帶著笑意打量眼前這個稍顯稚氣的倔強的女孩子,停了停,“在裡面還叫我姐姐,現在倒這麼見外。”
“樊……姐……”付子祺覺得耳朵都是熱著。生日那晚,趙衍將失散多年的女兒介紹給朋友。到場最重要的那位,被付子祺稱作聶伯伯。同他一起來的就是樊如。聶貞明沒有呆多久,付子祺清楚記得同樊如沒有一句對話,但只是被樊如溫柔注目,就足以令付子祺對她有很好的印象。今晚見識了樊如家裡裝修的品味,付子祺好感更盛。
而此刻,樊如的眼睛,好像一汪清潭,靜水深流,把人吸進去一樣。叫付子祺覺得其他想法都是多餘。她便逐漸鬆弛下來,與樊如越靠越近。
那一晚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其間樊如答應有事先走的趙宇平照顧子祺,又出去打了個招呼,付子祺便獨自面對著一江燈火。好像要清醒,樊如卻端著酒回來。她一早想好要先走,第二天還有課,但留成最晚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建築系有一棟單獨的樓,樓有些老舊,外表貼著灰白色的馬賽克瓷磚,空調架子在長年的雨水沖刷下在瓷磚上留下鐵鏽的條條暗痕。不知道是否為了效仿哈佛這樣的名校,大學校園裡多數新一點的樓都貼成磚紅色的。於是這座樓顯得特立獨行,被叫做小白樓。穿過辦公室,中間有天井,教室圍著天井。平常上課倒不覺得這棟樓怎樣熱鬧,到了大作業的時候,整個年級都三五成群湊在教室或者天井,通宵達旦地點著燈,對付畫紙和砂石木材。除了吃飯的時間和晚上洗澡,幾乎都在樓裡泡著。男生更有誇張的,拖著仿的cross,拿出網咖奮戰的勁頭。
付子祺蹲在模型旁邊,對著巴洛克式立柱的塑膠模型,猛地站起來,又立馬蹲了回去。
有些微的風飄進來,彷如樊如家天台的那一晚。對岸打在建築上的燈火連成一片。
有點暈,又好像有點陶醉。付子祺想起那晚被樊如拉著,硬是睡在了一張床上。早上醒來,樊如很自然的略微越過中線酣睡著。自己則避在床邊沿,差點在醒來的一刻掉下去。想靠近樊如一點,馬上被這個念頭嚇到。悄聲出了臥室,又覺得不甘心。早餐已經準備好,付子祺像做了賊一樣,不敢吃,急著要走。但樊如家的阿姨也像樊如一樣有魔力,一邊哄著,一邊又說樊如知道要生氣不可,在她終於坐下以後便退出餐廳上了樓。
付子祺喝了一點粥,鬼使神差的,從兜裡掏出水筆,在餐巾紙上畫了樊如睡著的表情,還簽了名。
“餓死了,誰去對面吃東西?!”
付子祺是被白目的室友一把拽起來的。連日睡眠不足,好像喝了酒,情緒氾濫,身體卻跟不上節奏。這時候已經十二點多,校園裡唯一在這個點鐘還開著的是家燒烤攤,正在建築樓斜對面。一人倡議,很快就響應起來。相鄰兩個宿舍的都在天井做得不耐煩,立刻開拔。
沒敢點酒,食物倒是一盤盤端上來。坐在露天的桌椅邊,一旁還有其他系的,看樣子像是大四生,前途都定下來,有的是實習下班回來,且吃且聊。同為大四學生,還在作業壓力下,幾個人都不免有些失落,更化悲憤為食慾。
有人問起,付子祺便摸出煙來,散給別人。正點菸的當口,燈光晃過,一輛白色寶馬z4緩緩駛來,停在樹邊。在整個大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