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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祺停下來,樊如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頭。自然風乾的頭髮,毛毛的。

“他只說了一句,相信我媽媽。然後忽然給我一切。我隨我媽的姓,他也沒有讓我改。”

“你父親是個很寬厚的人。”樊如輕輕說,卻好像一句定論,讓付子祺覺得值得信賴。

付子祺想起實習時主管把自己叫到一邊,畢恭畢敬地把自己交給一位西裝革履的先生。然後自己跟著那人,忐忑地邁上從未在近旁看到過的商務車。還坐了副駕駛的位子。第一次在趙宅裡見到現在叫做爸爸的那個人,付子祺感受著命運的荒謬,和這荒謬帶來的前所未有的狂喜和淒涼。

他說很抱歉她們母女倆生活的這麼艱難。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調查,但付子祺對這樣的現實沒什麼好懷疑。她忽然被好運砸中了。至於已逝的母親,忽然產生一種朦朧的陌生。她脾氣太倔了,舅媽這樣評價。突然逃回那樣閉塞的一個小城市裡。

過去變成影影綽綽的線索。在模糊的幼年記憶裡,付子祺隱約發現了父親的影子。江浙這一帶的方言,家裡沒有人講,但付子祺一來就可以聽懂許多。

付子祺不知為何同樊如講述自己埋藏了大半年的心事。她實際是這樣惶惑,闖入陌生的世界。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

直到樊如手機響起來。

來接樊如的是顧然,付子祺聽說過他,身家同花邊新聞俱很富足的公子哥。

顧然來得很快,一臉無辜地問會不會打擾了,笑得很明朗。他既沒有叫酒,也沒有坐下來,還把帳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就想起《蘇州河》,好好一部地域指向明確的作品,鬥什麼京片子。罪過罪過。

☆、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

付子祺徑直走回宿舍,經過建築樓,半小時的路走了一個小時。還下了小雨。

清醒時已經中午,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第二天就是deadline。付子祺熬了一晚,又翹了上午的課,趕在老師來的時候把作業交了。室友沒過問寶馬女的來歷,紛紛揶揄她藝高人膽大。

整個宿舍都在白天補覺。這時候樊如來了個電話。

付子祺只開了檯燈,偷偷摸摸在宿舍化了妝。眼袋是無論如何遮不住的。

樊如叫了司機來接她。

這家商場付子祺還從未踏入。一來跟學校不在一條地鐵線上,二來從前沒錢的時候付子祺只看看出入男女的衣著就絕不敢走進。即便是今天,付子祺自知穿著不合適,在商場裡跟人迎面走過,即使對方不盯著看,付子祺也覺得怪怪的。宿舍裡都是些平價的衣服。

樊如在商場五樓咖啡店等著。付子祺到了她還是沒有走的意思,整個人顯得懶懶的。付子祺覺得狀態不佳,坐在樊如對面,沙發軟得把人陷進去。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咖啡。

“那天早上你在我家畫什麼?”樊如忽然問。

付子祺的勺子停下來。那幅餐巾紙上的小畫,付子祺並沒有把它留下來。她回想了一下,樊如家餐廳裡是有個攝像頭的,沒想到那時候開著。

便展開桌上乾淨的餐巾紙,紙面還算光滑,比十六開的紙還要大。付子祺坐正一點,樊如把手叉起來,任付子祺畫。寥寥數筆,樊如的桃花眼不笑時看來別有幽愁。

她把畫轉給樊如看。樊如瞧了一會兒,笑道:“把我畫得挺美。”

付子祺摁著紙巾,並不給樊如。付子祺想說,你在我眼裡就是這樣。樊如忽然鬆了手,看向過道。付子祺把話吞下去,趁機合起紙巾,隨著樊如的目光看過去。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來的竟然是顧然。

樊如拉著付子祺逛,顧然很紳士地陪著。樊如試衣服,顧然會陪付子祺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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