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眼皮跳了一下,想不出居然會透過付子祺找自己。正如樊雲所說,沒聽說聶家和梵錦貿易有什麼特別的來往,私下裡去打探,這家公司挺普通,沒接過什麼大單子,也沒出過什麼問題。越是這樣,聶把一筆預設給樊雲的生意忽然交給這家公司,越有些古怪。
樊如接過電話,“你好。”
阿曼已經開了擴音,電話交給語冰。阿曼身體前傾,仍舊只坐著一小塊沙發。
“樊小姐你好。我是梵錦貿易法人代表林默的秘書,我叫語冰。你可能還沒有聽到,聶先生介紹出港的那批貨物突然出一些問題,林女士已經代表公司接受調查。這筆生意原本應該交給令弟公司,想必是聶先生不很有把握才交給我們,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語冰停下來。
這是說也許搞不好現在接受調查的就是樊雲麼?風險嘛,即便這段時間風聲不那麼好,聶既然敢做,一般情況下自然是不會出問題的。這樣說來,不止樊雲在替聶家辦事,林默難道也是聶貞明的一個心腹了?
樊如望了一眼付子祺,“你先下樓吧。”
付子祺猶豫著,樊如起身走進臥室,前後兩層門都關上。付子祺只好下去。
“既然如此你們更應該直接找聶先生。這麼大的事情,聶先生一定會有所安排。”
“照理說聶先生幫手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情。但聶先生對我們老闆可能有點誤會,眼下還在猶豫。”語冰等了一拍,樊如很沉得住氣,毫無反應。
“電話裡講可能不太方便,我們手裡有不少資料,樊小姐什麼時候方便,給您過過目?”
樊如皺起眉。“不知道你說的‘誤會’是什麼。如果聶先生是這樣的意思,你們的資料,我恐怕也不會有什麼興趣。”
“你們這月3號已經領離婚證了,想不到樊小姐還是這麼維護聶先生。”
樊如一驚。離婚是秘密辦理的,和聶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談攏,不宜公開,想不到對方知道得這樣清楚。
“是不是有必要對聶保持忠心,多瞭解一點對你並沒有壞處。至少,為什麼付子祺三年前忽然入獄,這個你該有點興趣吧?”
作者有話要說:
☆、誰策劃這寸地尺土
約定在朋友的酒吧。樊如發現對方對自己非常熟悉。對方在暗,自己在明,如果是敵人而非朋友確實很可怕。
付子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樊如到書房來找自己,目光很嚴厲。
“她們是什麼人?你知道多少?”
付子祺一個人待著時已經想過很多。明明知道林默手下是個危險組織,既然當時在監獄裡找麻煩的是章魚,那麼之前寄照片的也應該是這夥人。先前林默對自己警告,遠離樊如和樊如周圍的人,不知道是否意有所指,更不知道林默和誰究竟是什麼關係。觸碰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離付子祺所能掌握的也太過遙遠。但對樊如來說,也許至關重要。
“給我打電話的是Amanda,在吳都藍月酒吧裡你也見過。她已經結婚了,對方也是一個女人,叫林默。她說求你幫忙救林默。”
依稀記得起來那個人,當時就是她送付子祺去醫院。付子祺和她之間恐怕發生了什麼。樊如對此沒有探究的意願。然而這個人居然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這多少讓樊如有點驚訝。剛才同自己講話的語冰,看來是另外的人,精明幹練。由此觀之,林默應該是個狠角色。
“林默大概是黑道上的。手下有一批職業殺手。收人錢財,似乎是什麼事都可以辦到。”
樊如大吃一驚。付子祺忙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樊如,如果你覺得危險就不要管這件事了。阿曼說不會來糾纏我們。”
這樣的解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樊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