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獄早已沒了界門,那憤怒的咆哮聲好戲穿透地面八千丈,直直衝嚮應煦宗。
崇珏頭痛欲裂地從床上醒來。
他多少年沒喝過這麼多的酒了,坐在榻上懵了半晌才終於找回點神智,努力回想也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糊塗事。
好像斷片了。
崇珏蹙眉,盤膝而坐運轉靈力在經脈中走了幾個周天,身體因醉酒後的睏乏和疲倦終於消退去。
但記憶還是懵懵的,隱約只記得自己好像去找過夙寒聲。
應該沒做什麼……荒唐事。
惡念和善念已融合,崇珏有點不能保證自己昨晚有沒有獸性大發做不可挽回的事,皺著眉換衣洗漱,打算去尋夙寒聲試探試探。
只是剛把滿是酒氣的衣衫脫下,卻見一個鮮紅的東西從胸前衣襟掉了下來。
崇珏蹙眉,抬手輕輕一動,風託著地上的東西緩緩落到掌心。
四四方方,豔紅喜慶,好像是什麼帖子。
崇珏將那東西微微翻過來,瞧見上面幾行字,渾身徹底僵住了。
「琴瑟之好,弄玉吹簫。」
是一副嶄新的還帶著墨香的庚帖。
崇珏面無表情,指尖卻不自覺抖起來,沉著臉將庚帖開啟,迎面就被上面兩個名字給撞得險些後退數步。
夙寒聲。
聞鏡玉。
庚帖之上明明白白落著兩人交織交纏的靈力。
崇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