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寧手指一彈,桌上的蠟燭熄滅了,屋內陷入了黑暗。
蘇煙染側身躺著,但見熄滅的蠟燭燃起一嫋青煙,極細極淡。
蘇煙染望著那一嫋青煙散盡,緩緩開口,“楚鳳寧,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身後的呼吸聲很勻稱,但他肯定還沒有入睡,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很想問,加加總總他們見面的次數算上現在的不過是四次而已。
第一次是在皇宮中,第二次是在戰國寺中,第三次是在他們的婚禮上,第四次,就是今天,總共加起來還沒有十天,連五天都是勉強,就這麼幾次聊聊的幾次見面,可是他對她是極好的,好到那麼的不真實。
她身上有什麼他要圖謀的東西嗎?她一沒權利二沒錢,呃,不對,好像是有點錢的,她的嫁妝還是非常值錢的,可是身為一個王爺,一城之主難道還會缺錢嗎?
她只不過是個七歲小女孩,雖然是丞相府的嫡女,但是她真正回到相府中也不過是半年時間,掌握什麼機密的話根本不可能,若是說蘇封為了她做些什麼事情,這也是不大可能的,因為她在蘇封心中沒有那麼大的重要性,要是說喬淑曼或者是蘇慕瑾還是比較有可能,可是一個是府中貴婦,一個是還未出仕的少年,對他也是沒有什麼可圖性的吧?
沒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古語有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那楚鳳寧是好心嗎?
她不斷刺探著楚鳳寧對她的容忍底線,可是卻是一直探不到底,他一個勁兒的縱容,任她為所欲為,即使是小寧子這種近乎侮辱性的稱呼他也能坦然接受,她對著宇文弦各種惡劣態度,可是他也沒制止她,只是稍作了提醒。
她不認為她這個才見過這寥寥幾面的人會比他這個關係明顯深厚的師侄宇文弦還要重要,即使他們現在是夫妻,可是這種關係一沒肉體二沒精神,他何故要如此縱容於她,一切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實際。
蘇煙染幽幽的話語傳來,卻是非常的認真,為什麼對她這麼好?看她表面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喜歡玩鬧,可是她卻是什麼都是想得最深的,記得在鎮國寺中,他就是見過她這般模樣的,她總是在不斷的揣測。
“我喜歡你,你信不信?”楚鳳寧淡聲道。
當然不信,她是個小孩,一見鍾情也不該是這孩童年齡吧,“你喜歡我什麼?”
“等你把你的秘密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楚鳳寧輕聲說道,“這個交易怎麼樣?”
對於一個她不信的事件的答案來換取她自身的驚天大秘密,這個交易怎麼看怎麼算都是不划算的。
蘇煙染在這個問題上想了很久,很多次都是想要把這件事告訴她,也許是壓在心頭太久了,就好比她壓抑著太久的性子在他的面前卻是一發不可收拾,同樣的,這個秘密她也想說給他聽。
鎮國寺的那個渡苦大師確實是有幾分神通,他知道她和蘇煙火是穿越而來的,以他和楚鳳寧的關係,他完全可以告訴他,可是渡苦大師卻是沒有說,神神叨叨的,她總覺得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彷彿好像會有大事發生。
楚鳳寧是渡苦大師在護著的,渡苦大事身為德高望重的高僧,幾乎是雲蒼國皇室的一個信仰,他卻在暗中維護著楚鳳寧,他們是師徒?不是,他們應該是忘年交……所以她說皇室一點都不簡單,所有簡單的事情可能到最後都是複雜的事情。
“我表現的太異常了,是不是?只要是人都對會對我的異常感到好奇的,而我所有的異常竟然都是暴露在你的面前,鎮國寺那次,恐怕是讓你最好奇的一次,你一定調查過我吧,但是卻一點疑點都沒有發現,是不是?”
蘇煙染慢吞吞的說道,目光看著窗戶上的搖晃的樹影斑駁,她真得只在他的面前展露的最多,表現的太聰明,和一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