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你在做什麼?”宇文箏喝道,雖是喝道,但是她人已經站在宇文弦身邊,一副維護之姿。
雖然弄不清楚此時的情況,方才他才從她的房間出來,不過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兩人竟然打鬥了起來,知宇文弦一路上被水姑娘氣的不輕,但是不至於大打出手,其中必有其它緣由。
“三姐,無事……”
“是啊,宇文小姐無需擔心,我和宇文公子一時來了興致,此時不過切磋切磋,飯後消消食。”蘇煙染笑道,眯著眼睛望向宇文弦,意思是我們可以收手了吧。
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他不過是試探一二,此時確實沒有撕破最後的臉皮的必要,這個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思卻不能小覷,她這麼說,卻是先讓了步。
兩人對望一眼,默數一二三,兩人默契的同時鬆了手,只是那張桌子在兩人鬆手之際碎成了木塊,報廢了。
“你一個男子欺負水姑娘一個女子做什麼?”宇文箏上前拉住了宇文弦的胳膊,訓斥道,“還要不要臉了?”隨即轉首對著蘇煙染關心道:“水姑娘你沒事吧?家弟唐突了。”
蘇煙染跨過一堆木塊,低聲說道:“宇文小姐多慮了,水某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自保還是可能的,更何況我方才和宇文公子只是切磋武藝而已,哪有唐突之禮,我是江湖之人,不拘如此多禮。”
“那就好,”宇文箏不管宇文弦扯她手的動作,笑的親切道,“要是有什麼冒犯之處,我代家弟向水姑娘賠個不是。”
“宇文小姐你這麼客氣做什麼?說了沒有了,就算真的有什麼,宇文公子都這麼大個人了,哪裡還需要宇文小姐來替他道歉,”蘇煙染撇了一眼宇文弦,“又不是沒斷奶的奶娃子。”
宇文弦咬牙,瞪向蘇煙染,雖然被她又是一番嘲弄,但是他卻是贊同她的話,他拉著宇文箏就是不讓她說話,這件事情他來處理,但是自從生死一線回來之後的宇文箏護犢子的情節更加嚴重,
她對他的囑咐照料完全是將他當做一個小孩子看,他以為他是思念小侄子,所以將那份母愛有些氾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不然,她是在對他這麼多年為她奔波的補償,只是她卻忽略了他早已不是要她照顧總是被逮著才肯乖乖聽話的弟弟了。
宇文箏在半個月的行路里,乾枯的身材日漸豐腴,臉上長了不少肉氣色很是不錯,連頭髮都變得順滑了,只是原本風風火火的性子此時已是溫潤,徒留一分。
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刻痕,不是肉身,而是靈魂,那種沉寂的滄桑,讓人揪心而動容,這幾年她身上發生的肯定都是不愉快的事情。
宇文箏拉著宇文弦離開了房間,眾人才從蘇煙染的房門前退開。
樓下在打瞌睡的小二和在算賬的掌櫃的,方才見一群人都衝出來,砰砰的響動,第一時間就紛紛找地方躲了起來,顫巍巍的想這些人看起來都是富家人家的,出手大方,不會是劫匪也看不上他們這間小不丁的客棧吧。
見到人從蘇煙染房間門口退開散了才鬆了口氣,就說看不上他們客棧,樓上好像有什麼損壞了,但是已經被剛才的陣勢給嚇的腿軟了,沒人敢上去望一眼,只要不把客棧拆了就好。
“小二,上來收拾。”水蘿站在樓上喚道。
才慶幸的鬆口氣,小二們一下子提起了心,你推我我退你才推出一個人上去,目不斜視的將桌子碎成的木塊撿起來抱在懷裡逃也似的離開了,像是身後有人要追著他砍似的。
“主子,宇文公子沒對你怎麼樣吧?”水蘿擔憂問道。
“他能對我怎麼樣?”蘇煙染拍了拍衣服,“我這不好好的,你們在這裡瞎操什麼心,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趕路。”
“宇文公子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和你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