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前程往事,但是卻仍舊是他的心頭大患,不過現在不是料理他的時候,煙火的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
龍廷燁只是冷哼一聲,不和龍廷軻多言,一襲玄色的衣衫,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小太監點著腳,艱難的為他撐著頭頂的傘,他邁著步子走到陣前。
“之前和朕叫囂的人就是你!”他的目光如蒼鷹一般敏銳的緊緊的鎖住在蘇煙染嬌小的臉龐上,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的弧度,“好大的膽子!”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確確實實就是她,慢條斯理,不溫不火,懶洋洋的還帶了兩分笑意,彷彿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嬌俏的女子,看起來不過剛及笄的年紀,玲瓏有致的身體依偎在男子的懷裡,任憑怎麼看都是一個令人想要憐惜的女子,可是他不會忽略她一雙黑漆漆的眸中的冷然,那是殺伐果決。
要知道此人的身份兵不足為奇,公子寧,公子寧的夫人,然時間緊迫,他能瞭解的相關資料不會很多。
公子寧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卻也是整個江湖上低調而神秘的人物。
這樣的往往能被人忽略,可是卻是不容小覷的存在,他們敢如此和他叫囂,其所掌握的籌碼和仰仗的勢力怕是不一般。
“小女子和皇上的膽差不離幾分,我們這所有的人都差不多,”見龍廷燁的臉色又變的不好,蘇煙染站直了身體,“不信?皇上大可以找兩個人把他們的膽挖出來,看看是不是差不多大的?”
聞言一眾人都是一陣膽寒,這個嬌俏的女子怎麼可以用如此平淡而隨意的口氣說出這樣血淋淋的話來,縱然是人命如草賤的龍廷燁都不禁將目光重了兩分。
“放心……人沒有膽是沒事的……”蘇煙染巧笑倩兮,徵求著龍廷燁的意見:“皇上要不要試試?”
龍廷燁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逼迫過,也許不是逼迫,但是這種語調,彷彿他是被調戲的那一個,眸中的怒火燃燒的更旺,“你……很好!”
“謝謝,我是很好,沒病沒痛,身體健康,有人疼有人愛,生活美好,不過如果皇上您能帶著你的軍隊從這裡離開,我會更好,大家都會很好。”蘇煙染坦然受之,抓住了楚鳳寧的手。
聽到蘇煙染的話,龍廷軻眸子越發的黯淡,六年,她念念不忘的人,她覺得好的人從來沒有他在,即使是水蘿,或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比他來的高。
龍廷軻總算是瞭解到什麼叫三寸不爛之舌,就算是蛟子國朝中的言官都美譽他會說。
龍廷軻忽略了一點,他暴君的行事作風,就算再堅貞不屈的人都沒有那個膽子來說他的不是,每日上朝的官員都是膽戰心驚的,能不說就不說,甚至有些人是連官都不想當了。
龍廷燁不說話了,蘇煙染可是沒有打算就此作罷,見好就收,也得真的好真能收,“皇上,小女子要糾正一件事,我一沒叫二沒囂,聲音大那是因為用了內力,皇上的聲音可比我大了多了,說起來我們只不過在說話聊天,你看啊,夜空漆黑不見一顆星子,夜雨連連盡染絲絲涼氣,如此‘良辰美景’,著實是把酒言歡暢所欲言的好去處。”
濃濃的諷刺味道是個傻子都能聽到了,醫仙谷的眾人喝著薑湯的動作一滯,想讓蘇煙染收斂一二,這可是一國皇帝不是一派掌門,手裡的勢力和財力人力可是不一樣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但是轉念又一想,蘇煙染平時可不就是這樣的,他們能勸說的了?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今晚不過幾個時辰,龍廷燁已經被蘇煙染不輕不重的話給氣的胸腔震盪,他何時受過這種氣,嘴角彎起一個冷凝的弧度,竟是哈哈大笑出聲。
“江湖女子果然與眾不同,小小年紀張狂如斯,”他的目光落在楚鳳寧身上,“公子寧,這就是你的治家之道?讓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