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
過了一會兒齊凌朝滿頭大汗地跑過來了,幾人就一起往校外走。
路過中庭的時候,他們隔著遠遠的花壇,看到了伊奕的身影。他抱著一沓本子,被一群亞雌和幾隻雌蟲圍在牆邊。
“抱歉,我要回家了……”
“你住的那種地方算什麼家啊。”
“笑死了。”
“別走呀,話還沒說完呢……”
雌蟲特有的好聽力讓程淵暮和齊凌朝離得老遠就聽到了那邊的對話。對方口中包含的惡意和戲虐顯而易見,看狀況其實也看得出,很明顯那個叫伊奕的亞雌被困著無法脫身。
“欸,是伊奕。他還沒回家嗎。”
“伊奕!”卡茲奇揮了揮手,大聲打招呼。
“是雄蟲……”
“這傢伙竟然還認識雄蟲?”
“這不是很有名的那三蟲組嗎……”
那群為難著伊奕的蟲子們小聲嘀咕了幾句,見卡茲奇走過來,有些不爽地紛紛離開了。
“卡茲奇。”伊奕笑容有些僵硬。他看到卡茲奇身後的程淵暮和齊凌朝,也禮貌點頭示意。
齊凌朝沒有回應。明明他們是情敵才對,結果每次見面這亞雌態度畏畏縮縮的,還總是賊有禮貌。這比耀武揚威的態度更加讓他憋一肚子火。
“剛才那些是你朋友?”
“啊……不是,只是同學……”
“你現在回家嗎?要一起走嗎?”
“嗯,現在就要回去了。但我們家應該不順路……”
伊奕顯然狀態不大好,臉色蒼白著,應付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卡茲奇一頭霧水,只以為對方是身體不舒服。
程淵暮和齊凌朝對視一眼,在內心嘆了口氣。也只有一直都不瞭解“欺凌”為何物的雄蟲會對這樣的架勢一無所知。
但那個叫伊奕的似乎在極力隱瞞自己被欺凌的事情,不想讓卡茲奇知道。那他們也沒必要做好事者解釋給卡茲奇聽。兩人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可好巧不巧,偏偏就在一週後,兩人又一次碰巧撞見了類似的情況。
“他是不是總被欺負啊?”
“誰知道……”
這天卡茲奇有校外的補習,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程淵暮和齊凌朝社團結束後在學校操場旁邊的小賣部買了運動飲料,喝完一邊擦汗,一邊穿過中庭往校門口走,就又碰上了。
卡茲奇不在,他們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去救場的責任。
“聽說上次那個雄蟲對你很好啊?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放開,這和他沒關係……”
伊奕想要離開,但是被對面的兩個亞雌牢牢扣住了手腕無法掙脫。
“彆著急走啊。”
“借我們點錢花花吧。”
伊奕後腦勺一痛,後頸上稍長的頭髮也被揪住。
“呃嗯——!我、我沒有錢給你們……”
“你雌父不是出去賣的嗎,賺得不多嗎?”
“你不是也在賣嗎?”
“我沒有……!我說過我只是在那裡做清潔工……”伊奕反駁道,但很快又被扯了一下頭髮,吃痛地閉了嘴。
“那不也差不多嘛。快點,把錢包拿出來,別磨蹭。”圍著他的一群蟲子鬨笑起來。站在中間的伊奕被推來搡去,眼睛一直盯著地上,不敢大聲反抗。
“……”
程淵暮和齊凌朝站住腳。
“真不爽……”齊凌朝咬牙切齒道。
兩人對望一眼,沒有說話,但行為一致地朝那邊走過去。
“喂。”
“——!”
幾名亞雌和被他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