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這種類似於打雜的活兒,壓根也賺不到多少鈔票。尤其是在轉運基地中的核心陣地構建完畢之後,擔任運輸與建築任務的僱傭兵完全被隔離在了轉運基地的外圍區域。哪怕是補給油料和飲水、食物,也只能在轉運基地外圍進行。
長途跋涉、風塵僕僕,在把物資運到地頭之後,卻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連食物都只提供那些味如嚼蠟的單兵野戰口糧,擔任運輸任務的僱傭兵雖說都明白把控著整個轉運基地的那些高階僱傭兵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但長期吃著刀口舔血的飯,哪怕是低端僱傭兵也沒幾個有著太好的脾氣與涵養。有意無意之中爆發的衝突,也就不可避免了!
與以往僱傭兵之間衝突時所預設的只動拳頭、不動刀槍的規則截然不同,在衝突才剛剛開始時,幾名高階僱傭兵已然荷槍實彈地出現在了衝突現場。在超過了十二支泰瑟槍的攻擊之下,有意無意製造了衝突的幾名低端僱傭兵全都慘叫著趴在了地上。而在衝突發生地左近的那些還沒完全竣工的防禦堡壘之中,一支支伸出了射擊孔的槍管,也對所有被禁止進入轉運基地之中的低端僱傭兵們傳達了一個明確的資訊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已經把控了整個轉運基地的高階僱傭兵,不介意為背後的金主節省一點人員僱傭費用。
在得到了足夠的教訓之後,擔任運輸和建築任務的低端僱傭兵們不得不縮起了手腳。在完成了運輸任務之後,也全都沒了在轉運基地逗留的心思。寧可連夜開車返回距離轉運基地數百公里外的貨運碼頭,也不願意在轉運基地外看著那些趾高氣揚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鄧尼斯活動著有些發酸的頸骨,再次低聲咕噥起來:“在這樣破爛的道路上壓根都提不起速度,看來今天到達轉運基地都得半夜了。。。。。。。”
話沒說完,鄧尼斯猛地覺得車頭朝下一栽。也都沒等鄧尼斯做出任何的反應,疾馳著的重型卡車已經一頭撞進了一個只有半米深淺、卻橫貫了整條道路的土坑中。
慘叫聲中,鄧尼斯的胸骨活生生被方向盤撞碎了好幾根。而坐在鄧尼斯身邊的凱恩壓根都沒有防備,整個人直接撞破了車窗玻璃,直愣愣地從車窗中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土坑中的一塊石頭上,摔了個腦漿迸裂!
眼見著鄧尼斯架勢的重型卡車撞進了道路中央的坑洞中,緊隨其後的五輛重型卡車齊刷刷地來了個急剎車。伴隨著一陣令人聽來都牙酸的剎車聲,五輛重型卡車總算是歪斜著車身停了下來。幾名同樣因為急剎車而在車內被磕碰得鼻青臉腫的僱傭兵,也飛快地從車廂或是駕駛室中跳了出來,一瘸一拐地撲到了道路兩旁可供依託的土坎或石塊後,據槍朝著道路兩旁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因為急剎車而造成的沙塵之中,幾乎每一名僱傭兵全都瞪大了眼睛,朝著道路兩旁的荒原掃視著,希望能儘快找到在道路上挖坑的襲擊者這樣的襲擊方式在非洲並不罕見,不少居住在公路左近的黑人都會在無事可做乃至窮極無聊的時候,在道路上挖出這樣的陷坑,等著有一輛或是幾輛倒黴的車撞進了坑洞之中後,再從道路左近的藏身之處竄了出來,歡天喜地地將栽進了坑裡的車輛洗劫一空,甚至還會將車輛上能用的一切物品全部拆走,只留下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車主在血泊之中哀嚎呻吟!
狠狠地咬著牙,被方向盤頂斷了好幾根肋骨的鄧尼斯也強撐著從摔得變了形的車窗中爬了出來,艱難地從腿部槍套中摸出了自己的自衛手槍,顫抖著手指開啟了槍身上的保險,據槍對準了目光所及的坑洞邊緣,艱難地咕噥起來:“該死的。。。。。。。來吧!我要。。。。。。。宰了你們!”
出乎所有僱傭兵的預料,在剎車激起的煙塵散去之後,道路兩旁的荒原卻是安安靜靜,壓根也見不到預想之中的那些前來掠奪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