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什麼人,我去找小同吧,雪峰那裡我最熟。”
“那……好吧。小楚你可要小心些,快去快回……嗯,給你帶上這個,緊急時往天上一扔就成了,記住了嗎?”
我詫異地看著手裡的圓球,道:“阿婆,用得著這東西嗎?”
玉婆婆:“孩子,別問了,去吧,回來再向你解釋。”
我收起了那個圓球,想了想把劍也背在背上。
旁邊一個小艙門開啟,我躍身而出。真氣運轉,點著草尖飛速往雪峰處奔去。
飛船離雪峰不過兩裡許,繞過一個小山頭就到了。我繞著那小山頭轉了一圈,確定兩個孩子沒有在路上後,直往雪峰融水處尋去。
草原的風在晚上最烈,那風打著卷,沿著乾枯的草皮呼嘯而來,濃烈,深沉,狂野。
背後的巍巍大山,在夜幕裡如潛伏了千百年的洪荒巨獸,隨時會撕開黑幕,拔地而起。
我的心裡,漸起一絲涼意。
洶湧的風撲面而來,被護體真氣破開滑向兩側,而後透過巧妙的真氣運作,借氣流回旋化阻力為動力,速度逐漸加快。
我微微皺眉,洶湧的風聲背後安靜得太不尋常,哪裡不對勁呢?
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熟識不過,周圍也沒有什麼特別顯眼的東西。
細細品味散佈在四周的氣機,驀然發覺氣流裡隱隱浮動著一股兇厲不安的意味。
心神隨之一凜。
丹田處開始火熱起來,以心竅為樞,水靈鬥氣緩緩散佈,不知覺間已透到四肢百穴。
如果從遠處望去,我的身體在夜色下發出淡淡的綠光,如一道綠線從草葉上飛速滑過。
兩裡的距離片刻間就到了。
在雪峰水澗旁,一個男孩正用一個小桶取水,轉身注入到旁邊的大桶裡,另一個男孩蹲坐在地上,以手扶桶。另一邊停著一艘小飛艇。
我在離他們二十米遠處嘎然停下。
我為什麼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小同和小簡。
我只是覺得他兩個有些怪。
小同用桶取水時,分明無沒有把桶浸到水裡,可轉身傾倒時,大桶裡卻分明聽到嘩嘩流水聲。此是一怪。小桶雖小,可裝水半滿也有三四斤不止,小同以一七八歲小童,竟能舉重若輕。此是二怪。夜色已深,這裡雖有些微光,可小同的動作卻絲毫無誤,桶裡沒有一滴水濺出,此是三怪。小簡蹲坐地上,可他的腳下分明沒有沾到地皮,而是在草尖上,他能練出如我這般的輕功嗎?此是四怪。
如此多的鬼怪讓我瞧出,我如何再敢貿然上前。
拿眼打量著四周,我全身戒備,同時沉聲道:“何方高人至此,請現身一見。”
連問了三遍都無人答話,而二小童的動作一如既往,動作準確得透著陰森的鬼氣。
兩個孩子肯定被什麼控制住了,我不由得想起逍遙教那些層出不窮的陰狠手段,機靈靈打了個冷戰。
媽的,我暗罵了一句,要是以前,我早就衝過去拉住兩個小東西看個究竟。可現在不同,我自知目前的力量自保有餘,救人卻是不足。
怎麼辦?這麼拖下去可不是辦法。時間長了對孩子非常的不利。
我的手摸向了懷中的圓球。
不行!如果求救的話,似乎也有些不對頭。好像是,好像是……哎呀,越是緊急時刻,這腦子越是不靈了。
如果大家從飛船裡出來一起到這裡救孩子,會有什麼不妥嗎?為什麼我會對拿起這圓球有不對頭的感覺?
從飛船裡出來……救孩子……從飛船裡出來……出來……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我的心裡道,這是個陷阱。
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既為這話的含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