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只是承受,落著淚承受。
他還愛她嗎?為什麼她感覺不到?沒有任何挑/逗與前/戲,還稱不上臨/幸的失暴,可她為什麼願意承
134、第一百三十二章 假如再有相伴 。。。
受、不知反抗呢?是她愛的卑微為求原諒如此放縱還是為了愛他她已什麼都能放下?
緊閉的狹小空間裡,只有男子爽快的低喘。似乎過了許久,蘇培盛的耳中才平靜下來。抬頭過簷望天,月亮從一團陰雲裡飛了出來。他不覺一聲嘆息,感覺胸腔裡清爽了許多。民間、外朝、內宮,人人都在傳說皇上為排除異己接連暗殺親弟,皇上雖然不曾說過什麼,可只是今晚酒醉踢開夏格格的房門便可知,皇上是極為在意而苦悶的。雖然皇上今晚對夏格格有失溫柔,可總是比繼續沉悶地沉默強去甚多。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聖前,能得一絲清亮。
他便這麼直挺挺地把身體壓在她的背上,不說,不動,偶聽半夜劃過的一聲鴉鳴。
慾望散去,什麼都清透起來。懈去一切怨恨與責難,胤禛七年來首次覺得輕鬆。心裡一聲暗歎,他忽爾釋然了。不論有多怒、多怨,他還是愛這個女人,只愛這個女人。即便年氏七年間有多幫襯於他,年氏對他也不過就是個聰明的內眷。而這個女人,不論她有多傷他,這種輕鬆而清新的感覺卻只有她能給予。他太累了,遠比七年前、比登基前、比一一排除異心要累得多。無論他多強,也頂不過世間的言語扉議;無論他多智慧,也渴求一間溫柔的心房,可以霎時懈下一切重壓選擇一點快樂。
桃花,別再離開,留下好不好?只要你選擇不再離開,我便願意再去寵你、愛你、縱容你……一個人的滋味——太苦……我——不想再嘗……
離開之時,胤禛有客意雙掌緊了緊她的肩頭。
當小小的空間裡只剩下自己,不知何時消失的眼淚又重新落下。
原來,一個人遠比支撐他的身重可怕而難耐。
她是如此自私,只選擇自己最渴求的幸福,愛他卻為親情拋棄他,並最終因為思念他而拋棄親情……自私,原來是她骨子裡的冷漠,她以為她重情而痴情,卻不知原來她最是自私,用重情掩示自私,以痴情粉飾人情,既傷害了親人,亦折磨了愛人,不論是如何抉擇,都同樣一次次凌遲了最愛之人的真心。
也不知哭了多久,當門窗之外的光亮射入室內,新的一天仍會來臨,不早不遲。
生命是那麼有限,而那些生命裡出現又離開的人終究抵不過活著生靈的體溫。
抹乾淚痕,漸漸坐起。
父母會離開,兒女會走開,留下的——只是一個伴。人生裡或許會有分合、或許會有爭怨、或許會有怒恨,可唯一相陪親依的只有這麼個伴。
怨也好,怒也罷,傷也好,痛也罷,都會過去,雖然心裡不再完美,雖然意識不再無傷,可透過時間刺入骨髓裡的愛人又怎是想怨、想恨、想棄、想無視便可抹去的糾葛。不管如何
134、第一百三十二章 假如再有相伴 。。。
互相傷害與折磨,夜深了還是會想依偎,天亮了還是會想共挽到盡頭。
不愛,不恨。不痴,不怨。不依,有憾。
傷害,本身就是種愛。只是它太過醜陋,沒有人喜歡直視。
愛是種修練,佛祖也會經歷的修為。現在,才真的懂得,成長不緊緊是掙扎得痛苦與悽烈,還有歷劫而後的領悟與珍惜。退皮重生雖然慘絕,又豈是一滴蜜汁可抵的單薄與消散。
不歷幾番成事,哪得人間真生。
作者有話要說:批鬥別太慘烈,對老四溫柔點(頂著鍋蓋說),對桃花容忍些(頂著鐵蓋說);這就是兩任性男女(木白遁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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