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間的呼吸停滯在,他用手指輕輕撥弄的動作上,被他勾纏的那顆,就像打火石,點燃她的理智,雙手發軟的向後撐著冰涼的洗手檯。
他繼續揉搓樹葉,她的嗓子愈發乾燥起來,終於燒斷屏住的閥門,燎原的顫慄竄至腦中,居然化成春寒料峭的山谷,她軟下來微微顫著,被他溫柔的摟住。
宋迢的嘴唇貼上來,她迫不及待的接過來吻住,就像飲一口清甜冷冽的泉水。
他進來的時候,扶住趙嫤的腰肢,一點點填滿,然後極為緩慢的研磨,而後又突然的使力,她敏感的絞著對方,感覺辛辣而熱烈,無法言喻的快意讓她輕哼出聲。
趙嫤牢牢摟住他的肩膀,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他輕撫著她的背,每一下,都像擠壓青澀的苔蘚,露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她的裙子還掛在身上,忍不住向後仰著美好的頸線,泛紅的臉頰和唇齒間的喘息,讓宋迢不能自持,疼愛地含弄著她的耳垂,她的味道,如同潔淨的雪松。
從浴室到臥室,趙嫤幾次潰不成軍,總算迎來他的釋放,隨之而來的親吻,落在她汗溼的髮鬢處。
滿室迷亂的氣息,像潮溼的秋雨。
因為懶得整理主臥的那一攤髒亂,就換了間房睡。然而折騰一晚,加上酒醒,趙嫤神采奕奕的推開他腿上的筆記本,取而代之的趴上去。
宋迢背靠在床頭,抬高手臂舉著筆記本,一時不知該放在哪兒,就問她,“睡不著?”
趙嫤慵懶地枕著他的腿,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有些艱難的,將筆記本放去床頭櫃上,他坐回身,她就伸出手,輕柔地描繪著他的喉結,“你知道哪有地方修表嗎?”
她補充,“機械錶。”
“我……”
“不用你送我一塊新的,我就喜歡舊的。”他剛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趙嫤打斷。
宋迢失笑,抓住她的手,“我是想說,明天給我看看,也許我可以修。”
趙嫤抽回自己的手,撐在他身兩側,驚訝的問,“你會修表?機械錶哦?”
“上學那會兒因為感興趣,研究過一段時間。”
“修不好怎麼辦?”
宋迢低笑道,“賠你一塊新的。”
有些場所,依靠夜晚的美麗而生,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
不知名的駐唱歌手坐在臺上,深情的演唱,而臺下幾乎沒有願意認真傾聽的聽眾,他們只是找一個地方避開日常的枯燥,不在乎歌詞是否煽情。
李然指腹摩挲著酒杯,開口問道,“你我之間有什麼可以聊的?”
坐在他身邊的女人,穿著低胸的露肩裙,撥弄散落肩上的捲髮,吸引著周圍男人的目光。
“當然是聊……你我共同的目標,宋迢。”
李然輕嘲的笑了聲,“怎麼,你也想爬他的床?”
不在意他的嘲弄,華玉自憐的說道,“我有自知之明,男人嘛,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即將枯萎的花,肯定是無人問津。”
馬上,她就要過三十四的年紀,雖然事業小有成就,身邊不乏追求者,但是他們的水平卻呈下降趨勢,足可見一斑。
李然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嗯?這話說的不對,我覺得成熟的果實,自有一種韻味,比年輕的夠勁。”
華玉笑了笑,“我不是來跟你*的。”
隨後,她徹底隱去笑意,“我和你想的一樣,要他身敗名裂。”
李然稍微一愣,放下酒杯,動作有幾分投降的意思,“我可沒有那麼恨他,這頂高帽子,你自己戴著,別扣我頭上了。”
“我有一個計劃,你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華玉按住自己的酒杯,推去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