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桐英一塊坐下了。
這張床因多了兩邊地雕花圍欄,床口比尋常的窄些,兩人並排而坐,隔得並不遠。淑寧可以從蓋頭下看到桐英的膝蓋離她自己的只有不到半尺,而且對面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凝視著自己的方向。她忽然覺得有些羞意。耳朵漸漸熱起來。
然後便有許多東西撒在兩人的周圍,衣邊手邊,都是花生、栗子、桂圓與紅棗等物。淑寧只覺得額頭上也捱了幾下。怪疼的,也不知是誰這般魯莽,專往人這個地方砸。
不一會兒,一柄金色地秤桿伸到她蓋頭下方,接著眼前一亮,蓋頭挑開了。她咪了一下眼,抬頭望去,只看到桐英微笑著看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后,便用溫柔的目光盯著她看。
淑寧卻是又喜又羞,但想看桐英的意欲壓制住了羞澀,垂下眼才不到兩秒,便又抬眼去看他。只覺得他比起上次見到時。氣色好多了,雖然還是偏消瘦了些。卻比以前要胖許多,心下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把他再養胖一點,健康一點,然後…兩個人就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但是…他的眼睛未免太厲害了,居然那麼久都不眨一下…淑寧只覺得耳朵越來越熱,臉上也辣辣的,心想他怎麼就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了?又不是沒見過。可她卻忘了雙方地確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上一次見面,還只是遠遠看了幾眼。即便如此,要她先移開目光,又有些不捨。
有人發出輕輕的笑聲,方才驚醒了對視中的兩人,齊齊鬧了個大紅臉。李氏、喜塔臘氏與一位嬤嬤拿著三個碗走過來,笑道:“該吃子孫餑餑了。”便拿了筷子喂他們。淑寧曾聽說這東西很難吃,今日才真正藏到是什麼滋味。不過,當她發現桐英吃餑餑時仍舊時不時的朝她看,又覺得那東西其實沒那麼難吃。
吃過子孫餑餑,又吃了長壽麵,接著便要開臉。桐英雖然很想留下,卻被人硬拉著出去了。因為外頭的喜宴正吃得歡,新郎官怎麼能缺席?
向幾位長輩敬過酒,又與幾個素有交情地宗室與官家子弟喝了幾杯,然後便開始挨桌兒敬酒了。到了女方親眷席前,桐英拿著酒杯,鄭重敬端寧,端寧沉默了一會兒,拿起酒杯道:“要好好待她。”桐英點點頭:“放心。”兩人幹了一杯。
小寶對桐英也算是熟悉的,卻硬是拿了個酒杯對他道:“桐英哥,不,姐夫,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姐姐,不然,我會揍你的。”眾人鬨笑,端寧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道:“姨娘明明說了不許你喝酒地,還不快放下?!”小寶卻不吭聲,只是盯著桐英瞧。桐英微微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若我真的欺負你姐姐,你只管來揍我。”然後一喝而盡。
小寶臉上露出喜意,也喝了自己那杯,卻被嗆得猛咳不止。端寧笑著幫他拍背:“早說過了,小孩子喝什麼酒?”小寶卻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男子漢!”
眾人齊聲叫好,便有那看他順眼的人也來敬他,端寧攔不住,只好勸小寶少喝些。但周圍人裡也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卻惱了小寶,道:“神氣什麼?瞧你那小身板,跟豆芽菜似的,也敢揍我二哥?!”
小寶抬眼看看那少年,見他衣著華貴,又稱桐英為“二哥”,知他也是簡親王府的子弟,想起母親、先生與兄姐的教導,便裝作沒聽見似的,只是與別人說話。那少年正要發作,卻聽到臨桌鬧著要新郎官過去敬酒,自己也被人拉了一把,跟過去了,只好回頭瞪了小寶一眼。小寶渾不在意,只是笑笑,便坐下吃菜,察覺到哥哥正睨著自己。便陪笑著給他斟酒,算是陪罪。
小寶對於今晚地菜色很有興趣,聽說只擺三十席酒,便殺了二十一口牲畜,滿桌的肉菜,做法都與自家的不同,他要全部吃清楚了。回家形容給賢哥兒聽,讓小弟弟過過癮,雖然結果可能是饞死他。
新房中,淑寧已經忍疼開完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