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經韻走到許菱面前,朝著許菱行了一禮:“姑娘。小生葉經韻,可否冒昧請問姑娘芳名?”
許菱挑眉。他也知道是冒昧啊。第一次見面的女子,就這麼問人閨名,實在……於禮不合啊。
許菱多了個心思,也不回禮,直直杵著,傻傻答話道:“我叫紅香。”
葉經韻看看她的大金服飾,再聯絡她的回話態度,果然認為她是公主的侍女。他上前一步,居然拉起了許菱的手,笑容迷人,丹鳳眼似要勾魂一般,柔和道:“紅香,我們去那邊走走。”
許菱本能就想掙開。那人卻抓了她的手就走,將她拖去了一偏僻處,這才停步。
許菱見周邊樹木茂密,又有假山遮擋,暗自嘀咕。葉經韻卻貼了上來,目光帶著幾分痴迷看著許菱,壓低聲音道:“紅香,你可真漂亮……”
他的聲音本來就很有磁性,這麼壓著嗓子說話,更是有了十分的蠱惑之意。許菱心中機警,退後一步,裝傻笑道:“呵,很多人都說我漂亮。”
葉經韻笑得愈發勾人,忽而吟道:“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許菱一時被他的才華驚著了。這人倒是驚才風逸!面上卻憨憨道:“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葉經韻一愣,繼而哈哈大笑。他毫無預兆地忽然俯身,伸出手指,指背輕輕劃過許菱臉頰,曖昧道:“我的意思是,姑娘你讓小生神魂顛倒,心生嚮往……”
他越說越靠近,說到最後,那暗紅的薄唇就在許菱面前開合。溫熱的氣息噴在許菱的額頭、眼睛、鼻子,然後一路向下……
許菱嘴角一抽。她被調戲了。而且,是被一位文人,用很高雅的方式,調戲加勾搭了。
許菱退開一步,扭頭就走,笑得萬分開心。
——還說不知怎麼下手找那八人弱點,居然被她撞到這貨!
你說這貨怎麼了?這貨好色啊!好色那可真是個好品質啊!
葉經韻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有些意外他的必殺技失效了。他不甘心追上許菱,就見到了許菱嘴角的笑容,這才心中稍安。
他拉起許菱的手,搖頭晃腦嘆道:“哎,哎,聽聞草原女子豪爽奔放,你怎麼這麼害羞內斂呢?”說著,眨眨眼道:“難道,紅香是擔心小生的尺寸技術?”他又俯身湊上前,喃語道:“你放心,我不比你們草原男子差。而且,我比他們更懂情趣,紅香不妨一試……”
他勾引地很投入,所以,當他看到許菱饒有興味的笑容時,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
許菱露齒一笑:“葉大人,剛剛我和你開玩笑呢。其實,我不叫紅香,我是許菱。”
葉經韻臉立時僵了。
身為蕭宸軒的心腹,他雖沒見過許菱,卻聽過她的名字。
許菱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葉大人不必擔心,今天的事情,若沒人看到,我不會主動告訴殿下。”
葉經韻:“……”
經過這事,詩酒會時,葉經韻一直有些焉。時隔五年,他又在詩酒會上力壓群雄,風光無兩,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幾位與他相熟的官員見了,欣慰讚賞之情溢於言表。
葉經韻有苦說不出。詩酒會結束,便又去了春風樓。
春風樓是京城最大的妓院,葉經韻回京後夜夜宿於此。他立志要將京城的青樓通通睡個遍,這春風樓便是第一站。
今次他來得早,姑娘們還大多沒開始接客。葉經韻砸了沓銀票在老鴇手上,擺擺手道:“把你這的好姑娘都叫來,今兒我要好好挑!”
老鴇見那銀票面額,立時笑開了花。葉經韻在廂房裡坐了一炷香時間,便有三十多名女子陸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