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許,在那如蔥玉指上細細舔過,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就跑了個精光,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臉騰得燒紅了。
他一拍飯桌,瞪著許菱喝道:“你!你幹什麼?”
許菱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舉著油油的十指遮住了半張臉,結巴道:“小、小殿下,息怒。”說著,垮了臉:“小殿下,我知道我錯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就是覺著,我親自去,或許還能安慰下烏代絲……”
蕭子衡臉一陣紅一陣白,許菱見了,直覺不妙,一點點用腳推開凳子想站起身:“小殿下,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你幹嗎?”
蕭子衡居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呆呆看著她的手指。他將她的手緩緩抬起,放在了唇邊,然後……
……張開唇齒,將許菱舔過的那隻手指,含進了嘴裡。
許菱感覺他柔軟溼滑的舌頭纏住了自己的手指滑動,心就是一跳,磕磕巴巴道:“小、小殿下……小殿下!……蕭子衡!!”
蕭子衡忽然回神。他看了看一臉震驚的許菱,片刻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立時張口,用力咬了下去!
許菱一聲痛呼!連忙抽手,就見自己手指上,有兩顆齊齊的牙印。
蕭子衡一把抓起桌上的溼巾,就朝許菱扔去!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腦袋擱肩膀上是為了好看嗎?你有沒有用過它?!”
那溼巾正中許菱的臉。許菱急急將它扯下,再看去,蕭子衡已經起身。少年氣呼呼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子衡擔心的情況終是沒有出現。許是沒人會將許菱一個弱女子與大金使團連夜出逃聯絡在一起;又許是,有人生了懷疑,卻被蕭宸軒或蕭子衡秘密壓了下去。皇上沒有注意到許菱,而烏代絲眾人也日夜兼程,於十多日後,趕回了大金。
得知烏嘉木的死訊,大金君臣震怒,迅速糾集了20萬人馬,揮軍南下,直指大熙。
謝老將軍早已集結邊境軍士,嚴陣以待誓死抵抗。而孟弘宇也領15萬軍士,攜皇上聖旨,開赴邊境。
這日,蕭宸軒戌時才回府,繞道去了許菱屋中。
許菱正在桌上寫東西,見他來了,忙擱下筆,起身相迎。
蕭宸軒揮揮手示意免禮,拿了她桌上的紙張看去,念道:“束脩:米糧十石,米麵十斤,棉五匹,鮮果……再定。這是什麼?”
許菱笑答:“我爹爹昨日來找我,告訴我小滔要拜師了,是京城有名的周夫子。過幾日便是拜師儀式,我打算去參加,順便買些東西送給夫子。”
蕭宸軒放下紙張,走過去抱住許菱,下巴在許菱頭上蹭了幾下:“這些小事,找下人幫你操辦下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去?”
許菱微微掙開些許,抬頭認真道:“這怎麼可以?讓下人去,不是輕視了先生?小滔還小,我得讓他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否則,將來不好好學習,怎麼可能有出息?”
蕭宸軒見她認真了,有些好笑,卻也不再多說,只問:“什麼時候去?我讓蕭景安排下。”
許菱心中舒一口氣,答話道:“便是後日。”
蕭宸軒點點頭,鬆開許菱,去床上躺下:“過來給我按按,這些日太忙,頭脹得很。”
許菱乖乖上前幫他按腦袋。兩人一時沒有說話,可心裡,卻各自在想事情。
自使團遇刺之後,許菱便再也沒踏出宸王府。所幸蕭子衡常常來看她,告訴了她一些外面的訊息。
孟昭坤的傷養了大半月,總算好了七八。這些日,他都以養傷之名,窩在孟家,沒有踏出過家門半步。對此,許菱很高興。
刺殺事件,讓許菱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忽然明白,在採荷家,抑或是更早,她就已經被這個男人吸引。孟昭坤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