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很異樣,像是找到了靈魂歸處。
周俞大駭,激靈靈打個寒顫,眨眨眼睛,發現並沒有肌肉神經僵硬的不良遺症,活動下手腳,,喲,感覺倒也順暢,不過活動間又是一陣難聞的汗臭味。
看來,當務之急是得先洗個澡啊。
他剛嘀咕完,頭暈了,就覺得四肢無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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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俞再有意識的時候,慢慢睜開眼,還是先前那種令人絕望的黑暗,他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這次要好了一些,因為他看見左邊上方有光透入,身體也沒有失重的感覺,而是安靜祥和地躺著。
那光華淡冷,瞧這光色約摸是黎明前後,月亮將落未落之時。對於進入遊戲的這種波折返復,周俞意見大了,系統這樣來回折騰玩家,人還沒真正踏上游戲之路就先被開場嚇死大片腦細胞,怎麼集中精力去應對後面的路?他甚至可以想象孫大盛如果和自己情況相同,是怎麼樣一副屁股尿流的慫樣。
想到這裡,周俞警惕了,現在遊戲才開始,當務之急得先搞清楚自己所在何地,洗澡的事得緩一緩,汗餿味嘛,只能先忍著。
此時他身臨其境,才很清楚的感覺到遊戲的強大之處,每一次的濃烈呼吸,氣息十分溫熱,而且先前頭皮發麻,起了雞皮疙瘩都能真真切切,戰歌這樣一種技術含量,簡直讓人難以相信,這哪叫模擬度百分之九十八啊,根本就是百分之百,噢對了,在資料學上不能冠以百分百的機率,連親子鑑定最高也只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周俞現在是平躺著的,臥榻很生硬,而且沒有枕頭,頭墊著一堆乾草,不時癢癢的像是有蟲蟻亂竄,令他十分不適,看這樣子,估摸是遊戲的角色剛才是在睡覺。
他有輕微潔癖,虛擬人物身上的汙垢臭味已讓他難以消化,雞皮疙瘩那是起了又消消了又起,這事沒辦法避免,除非自殺,一切重來,可自殺重來要錢重新重新整理拉取資訊,他三萬塊都投資在遊戲眼鏡上了,其他資費都靠馬軍援手,再者說,這遊戲逼真成這樣,他也下不去手啊,難道窮盡積蓄玩這遊戲就是為了體驗非自然死亡的痛苦嗎?這不是開玩笑嘛。
何況他還沒查自己的資質,要是好運分配得上等資質,那自殺未免得不償失,只能忍著,一切到天亮再說。
頭枕著乾草實在難受至極,雖然目前不知處境如何,周俞還是忍不住把乾草抽掉,胡亂拍打脖頸驅掃蟲蟻,忍住噁心,凝目打量四周。
聞到的是濃烈的泥土腥味和他的汗餿味,這時候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藉著那殘弱的月光,朦朧間周俞可以看清這屋子的擺設佈局。
光亮透進來的地方自然是窗子,然後,他發現就沒有然後了,這間屋子除了他睡的爛塌子,別外毫無一物,這就算了,屋子還十分逼仄低矮,目測大概就五六個平方,一坐起來幾乎能碰到屋頂,臉上面板可以感受到屋頂隱約掉落的塵埃。
臥槽你馬了戈壁!
這才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啊!
開什麼國際玩笑?周俞對自己的命格產生了懷疑,難道天生就是窮苦命?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現在看天色大約是黎明前夕,一切只能等天亮再說了,周俞無可奈何的想。
屋外面夜蟲唧唧,動靜是大了點,這應該也是個夏天。
睡覺肯定是睡不著的,現實裡剛入夜,遊戲裡卻快天亮了。好在現實的時間和遊戲的時間是1:2,現實的一天等於遊戲裡的兩天,不然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等待時間最是漫長痛苦,又在這種破地方,周俞幾乎坐立不安,實在是煎熬,只能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捋一捋思路。
這也不行,他剛想靜下來,忽然屋子外傳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