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文玉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有這麼隱蔽的地方,連一般的花匠都不知道。
可是,姝凰卻連路都不需要看,直接就摸索著路走進來,還很自然的坐下。
文玉一直都對她有疑問,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而已,也許就是巧合,這種灌樹木凳,整個皇宮後院多得是,姝凰巧合遇上一兩個,不是什麼問題。
“看著這裡這麼熱鬧的樣子,可以想象今天晚上,會有多熱鬧,肯定很多人。”
姝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套話這種事,要一步步的來,絕對不能有一點焦急,那樣做只會讓人懷疑。
“只是人多,並不熱鬧。”
文玉點著頭說,皇家子嗣那麼多,每個人一個位置,再配上伺候的宮人,那場面真的很大。
“但是,因為有皇上在,所以大家說話都很拘謹,只有皇上點頭了,大家才能說話,一點說笑都不成。”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姝凰想還不如待在府上算了,最起碼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不過,你不是想要幫助意琛嗎,那多艱難都要迎面上。”
文玉說著,見姝凰不說話,嘆了一口氣,世上的道路有那麼多條,可是她偏偏選擇了最艱難的一條。
“有一件事,也許你也已經猜出來了,既然是家宴,那麼意琛也會來,你的位置,就在他身旁。我知道你們有過節,但是在那麼多人之中,千萬要忍耐。”
“真快又要見面了。”
姝凰笑了一下,帶著絲絲的狡黠和期待,那次過後她和意琛有好多天沒有見面,加上身子也不大好,連府門都沒有邁出去。
如今,在眾人面前,可要表現的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可是當真的做起來,姝凰就差點要把手掌心捏出血。
還不到酉時,文玉和姝凰兩人就已經來到文昌殿,各自在位置上坐下。文昌殿雖然說是一個大殿,可是有些不同的是,除了宏偉圍起來的殿牆以外,殿頂是空的,只要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漢燦爛。
為了保暖,四周都生起了火盆,火舌捲起半尺高,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整個文昌殿四周都生滿火盆,中間是一個大大的篝火,佈置的很漂亮,沒有尋常人家的普通。文昌殿內,被火光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姝凰才剛坐下來,手裡捧著一個湯婆子,連坐墊都還沒有坐熱,就感覺到有人走過來。她沒有抬頭,只是用眼睛餘光瞟了一下,見到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三三兩兩走進來,低聲說著客氣的話,應該是她從來不曾晤面的那群皇親國戚們。
然後,她看到意琛也走了進來,身上是極其奢華的衣裳,一件又一件的套在身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衣襟的層疊。
別人都是三三兩兩的走進來,只有他一個人,在諾達的文昌殿裡,顯得很孤寂。
不過,姝凰卻一點都不同情他,這人際關係好不好,都是自找的,意琛這種性格的人,別人不掉頭走,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遠遠就看到位置旁邊有個身影,不知道是誰,原來是你,手腳還真快,馬上就過來佔位了。”
意琛在她的身旁坐下,接過一旁宮人遞上來的毯子蓋在膝蓋上,家宴一般都是在露天的殿堂內舉行,雖然火盆、湯婆子、暖爐之類的東西都備好,但是保暖用的毯子也少不了。
“你也不見得太晚,我還以為像你這種風高亮節的人,會不屑一顧。”
姝凰毫不客氣的反擊,她對意琛,不需要有任何的好臉色。
“這種事,推託不了。”
意琛坐了下來,伸手指了一個角落,雖然整個文昌殿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可是中也有一些角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