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閉目坐在這頂樓之上,在他的面前,那六枚銅錢靜靜的落在八卦圖上。
一晚上了,秦宇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去解卦。就這麼靜坐著……
不是秦宇不想睜開眼,而是他不敢,也不能去解這卦。
天機不可測,這是鐵律,至少對目前的秦宇來說,確實是如此,而秦宇弄這個卦,不過就是想要驗證自己一個結果。
以六枚銅錢來測天機,結果顯示的結果卻是天機不可測。銅錢遲遲不落下,這已經是給了秦宇想要的答案了。
正是因為沒法測,反倒讓秦宇確定,他心裡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因為,如果他的猜測錯誤,接下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六枚銅錢,不會那麼久才落下。
這一晚上,秦宇想了很多。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接下去的舉動,將會關係到許多人的生命,一念生而一念死,擺在秦宇面前的,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這個抉擇對秦宇來說,十分的艱難,以至於他在這頂樓靜坐了一晚,都沒有做出決定。
天機不可洩露,這句話並不是說著玩的,所有占卜算卦的人都知道這一句話,什麼都可以測,但是千萬不要嘗試去測天機。
因為,哪怕就是你測出了一縷天機,但也只是徒勞,因為,天機不可更改。
秦宇終於明白,先前在江山社稷圖內,白起和自己的第二元神分身,會說那樣的話,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秦宇相信,白起也看出來了,但是白起沒有說出來,並不是白起不想點醒自己,而是因為,天機不可洩露,你知道,那就是知道了,但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傳進第二個人的耳朵,否則的話,必遭天譴。
這天譴,不是一般的天譴,也不是所謂的雷罰,這是世上最恐怖的天譴,誰也不知道這天譴是什麼力量施展出來的,但在這天譴之下,無人可以躲過一劫。
洩露天機必遭天譴,而天譴的恐怖程度,取決於這天機的程度。
說實話,這一晚上,有好幾次,秦宇心裡也是後悔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四_川,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聽白起的話,索性不要理會,就當做不知道算了。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射在頂樓之上,照射在秦宇的身上,秦宇站起身,目光沒有去看那八卦圖上的銅錢,而是轉身,站在了頂樓的邊上。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下方的街道,一些早起的商販已經開始工作了,就在他的腳下,一位大媽拉著一輛三輪車,上面擺著蒸饅頭的器具,而在後面,兩位十幾歲的小孩,揹著書包在幫忙推車。
不遠處的公園,早起的大爺大媽們,已經集合在一起,打起了太極,而一些離著上班地點遠的年輕人,也同樣是匆匆忙忙的從家裡踏上了前往公司的路。
看著一幕幕的畫面,秦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縷決然之色,此刻,他終於是做出了決定了。
“如果自己不知道的話,那就算了,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假裝不知道的話,恐怕這一輩子,自己都不會心安。”
迎著朝陽,秦宇的嘴角微微翹起,生命,本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轉身,朝著頂樓進口走去,路過那八卦圖的時候,秦宇掃了眼這上面的六枚銅錢,然後,腳步堅定的走下了頂樓。
當秦宇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對面酒店陽臺,莫詠星躺在藤椅上,正均勻的打著酣,正是睡得香甜的時候。
秦宇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後,沒多久,一輛車子便停在了他的面前,載著他,快速的朝著市裡的某個方向而去。
……
吱呀!
陽臺的門被推開,莫詠欣的身影再次出現,僅僅只是睡了兩個多小時,她便再次醒來。
“啊,姐,你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