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的屁,槍能有假的嗎?”奎哥大罵道。
剛才在來的路上,奎哥等人只是吹噓罷了,他們雖然的確是東幫的人,但是隻是幫會中的小嘍囉罷了,根本就沒有資格帶槍出行,而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隨身攜帶著手槍,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把手槍是爸爸昨天才非要交到陳香怡身上的,既然女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自然沒有必要隱瞞了,本來打算僱傭徐朗保護女兒,但是徐朗這小子“不務正業”,又是結婚,又是工作,所以,陳天華無論如何也要讓女兒帶上這把手槍。
陳香怡雖然堅持不肯要,但是卻拗不過父親的一片好意。
現在的陳香怡真的很慶幸昨天接受了爸爸的好意,要不然的話,今天就沒有辦法維護自己的清白了。
只見陳香怡拿起手槍,卻突然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對著奎哥等人冷聲說道:“你們錯了,不必害怕,我要殺的不是你們,而是我自己。”
此言一出,奎哥等人又是一陣驚愣,這是搞什麼啊?
“小妹妹,別,別啊,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咱們誰都不要死好不好?”奎哥愣愣的說道。
只聽陳香怡仰面朝天,發出歇斯底里的一聲叫喊:“徐朗哥哥,我愛你!”
然後,便扣動了扳機。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進入到了青龍山山腹的徐朗聽覺很靈敏的聽到了這句吶喊,猛然轉身,突然發現陳香怡等人就在自己左側大約一千多米處,而陳香怡手中正拿著手槍對準了自己腦門。
霎時間,徐朗猛然一驚,大吼一聲,“不要!”隨手打出一支飛鏢,這麼遠的距離,這麼繁雜的枝枝枒枒遮擋,徐朗自己也是沒有把握的,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然而,或許陳香怡命不該絕,也有賴徐朗例無虛發的飛鏢絕技,竟是直接打中了陳香怡手中的槍身,只聽“噹啷”一聲,手槍被打落在地,伴隨著陳香怡“啊”的一聲尖叫。
因為,陳香怡第一次拿槍,即便拿槍的這個動作也是從電影裡學來的,至於扣動扳機,她的手勁竟是沒有那麼大,力道沒有那麼jīng準,扣了半天竟是連扳機都沒有扣動,這才給了徐朗用飛鏢擊落她的手槍,營救她的機會。
徐朗衝出校園之後,一路狂奔,來到陳香怡經過的鬧市區之後,詢問了好多人,其中有位路邊賣冰激凌的目擊者好像看到了一輛轎車上下來的人搶走了一個女孩,飛奔而去。
徐朗沿著轎車留下的痕跡,一路緊跟,這才找到了這裡。
徐朗心中那個慶幸啊,看到手槍被打落,他緊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一個縱身便來到了陳香怡身邊。
驚魂甫定的陳香怡正痴痴呆呆的愣在原地,卻突然被徐朗結結實實的給抱住了。
“香怡,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開槍打自己?”徐朗責備的說道。
稍稍緩過神兒來的小丫頭看到竟然又是徐朗救了自己之後,心中五味雜陳,百感莫名,雙手狠狠的捶打著徐朗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
“哎,說謊話的孩紙不是好孩紙哦,剛才是誰明明大聲喊著我愛徐朗啊。”徐朗故意調笑道。
陳香怡滿面羞紅,再一次用力的捶打起徐朗,“你還說!叫你再說!哼!”
徐朗一把用力,將陳香怡緊緊的給抱住了,“香怡,我錯了,但是你要給我解釋的機會,我是愛你的,這一點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的。”
聽到這句話,陳香怡滿腹的幽怨似乎在瞬間便灰飛煙滅了,溫順的抱緊了徐朗,淚水在瞬間如泉湧一般,“徐朗哥哥,剛剛我死過一次了,嘗試到了失去你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無論今後怎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