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後,各過各的生活嗎?”佟寶兒大大吸了口氣,不過不是因為傷心,相反的,她是因為過於高興。
終於,她擺脫了!不僅擺脫了那個幾乎令她窒息的大家族,甚至可以不用履行和杜凡的婚姻關係,還有什麼可以比這件事讓她更開心、更高興呢?
要不是他還在這房間中,她可能會高興得馬上跳起來尖叫。
“是的,各過各的生活。”
他是暴君杜凡,就算今日娶的是他所喜歡的女子,他也斷不可能為任何人改變他的生活。
“就這樣?”就這樣?這是她的回答?
杜凡看著她,“你的意思是你答應?”
“嗯。”佟寶兒點了下腦袋,隨後又像尊雕像般靜靜地坐著。
忍不住地,杜凡又望了她一眼。“既然你答應的話,那我們的話就談到這兒,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後婚禮就開始了。”
他轉身走開,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室內又恢復了寧靜,漸漸的,走道上也聽不見他皮鞋磨擦的腳步聲。
佟寶兒大大鬆了口氣,高興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喔耶!”她自由了!她終於自由了!
喀一聲,門讓人由外頭推開來,化妝師出現在門後。
“佟小姐,你這……”化妝師被她粗魯的動作嚇傻了。
佟寶兒整個人愣住,定格了數秒,然後用彷彿慢動作一樣的速度,收回她手舞足蹈的誇張動作,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
“沒什麼,我坐太久了,起來運動運動,免得一會兒腳麻了走不動。”
她很快地恢復往常的恬靜優雅。
如果快速變臉可以列入金氏世界記錄,她想,她應該會上榜。
婚禮簡單又不失隆重,然而到場觀禮的人數並不多,試想,兩個以為世世代代都該彼此仇視的家族,一下子成了親家,會是件多麼讓人尷尬的事。
杜家只有幾個長者現身,而佟家也一樣。
至於雙方的朋友,新郎那邊是來了幾位,而新娘呢?卻連一個也沒有,連她的好友周婉婉都沒來。
其實,是佟寶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利誘周婉婉不準現身婚禮,所以那個直嚷著要親眼看看好友穿上白紗模樣的人兒,才沒出現在婚禮上。
沒有掌聲、沒有喝采,甚至連道賀詞都省略的婚禮,牧師的證詞念得特別快,新郎和新娘似乎各懷心事,兩句我願意,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甚至在最後,新郎應該掀開新娘頭紗給予一記深情的吻的步驟,也被省略了。
禮成,宴客的地點被安排在杜凡的住宅中。
沒有熱鬧非凡、沒有冠蓋雲集,新娘甚至早早就被安排到屋子裡休息,而且沒再踏出房門一步。
與其說這是一場喜宴,倒不如說是一場私人聚會。
此刻,豪宅裡燈火通明,大廳中卻僅留下四男三女。
“杜,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總覺得你這婚結得……”嘆息一聲,東方聞人一手摟在心愛女人肩上,神情嚴肅地看著杜凡。
“他的這個婚結得非常讓人擔心!”貝威廉接續了話,順便抬起一手來,撩撩一頭及肩長髮。
“也許,也可以說是在搞神秘。”說話的是貝威廉的女友龐子夜,她雙手抱胸,腳站三七步,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從頭到尾,我們甚至連新娘子長得是圓是扁,都沒瞧清楚。”
這樣不是搞神秘是什麼?
她的話讓杜凡不悅,“你是不是該管管你的女人的嘴巴?”
兩人不對盤又不是第一回,杜凡的脾氣暴躁也是眾所周知,但龐子液卻似與他鬥上了癮,特別愛惹惱他,觀賞暴龍噴火秀。
貝威廉轉頭看了龐子夜一眼,後者不以為然的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