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後來怎麼就忽然腦抽變渣了?
對燕小毛,粗聲粗氣高聲吆喝,敲腦袋打屁股都是逗著玩的,支使小傢伙幹這個幹那個,小短腿兒跑起來都沒停過,有時候也會讓燕小毛騎在自己的脖子上夠棗子吃,燕小毛有時候害怕他,有時候會煩他支使自己,但不害怕他的時候越來越多,兩個人相處的越來越像父子。
無論如何,對於一個男孩子來說,一個好的父親是成長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存在,燕戰在補償,在努力,從羅娘越來越多的笑容和燕小毛越來越開朗的性格上就能看得出,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唯獨燕嵐這裡,燕戰跟她總是有些彆扭,同處一個屋簷下,兩人相處的卻像互不侵犯的陌生人。
但彆扭的只是燕戰一個人,燕嵐絲毫不在意,只要羅娘和燕小毛開心,她就無所謂的。
天氣開始冷起來,燕嵐的辛苦看護了幾個月的蘿蔔白菜也到了收穫的時候,這個時間段正是白菜蘿蔔上市的時候,白菜四五文錢一斤,燕嵐種植的白菜個大心實,最開始按照每斤四文的價錢批發給小販,到天氣更冷一些,白菜下市的時候,賣光了兩畝地的白菜。
那個時候所有的蘿蔔白菜都收穫乾淨,除了賣掉的剩下的都在挖好的幾個大地窖中儲存著。
快過年的時候市場上基本沒有蔬菜出售,燕嵐等待的供不應求的時機已經到來,僅是白菜漲到了每斤九文錢,
沒有人像燕嵐這樣把白菜當正經糧食來種,最重要的是,別人家的白菜每斤九文,她這裡的只需要六文,京畿之地,還有周邊鄰近的村鎮城市,沒有不知道南陽村燕家大白菜的,小販商家以及各大酒樓飯店都慕名前來採購,截止大年三十那天,十五畝四五萬斤的大白菜賣到只剩下三畝,除去初期投入的成本,再加上上交的稅錢,保守估計淨賺也有一千兩,再加上賣蘿蔔的……
“兩千!”燕戰和羅娘震驚了,羅娘不敢相信,小心的問道,“蟲兒,你是不是算錯了?”
燕嵐把樹枝扔掉,凍得通紅的小手放在炭火盆上烤:“要是算錯了,那也是少算了,您要是不信讓老頭去錢莊問問,看咱前前後後存進去有沒有兩千兩。”
“老頭”燕戰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算算,眉毛打結,嘀嘀咕咕半晌,算的一腦袋漿糊,最後不怎麼確定的說道:“應該沒錯了……”
因為一家人商量好的,等過了年就搬新家,所以他們住的仍然是又小又老的舊房子,燕戰修修補補之後,再掛上厚實的棉窗簾棉門簾保暖,屋裡生著火盆,開個通風眼,加上由燕嵐指點盤好的山寨版暖炕,一家人蓋著棉被坐在暖炕上說話,一點也不冷。
燕小毛躲被窩裡,腦袋擱在暖炕邊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火盆裡埋著的地瓜,時不時的拿著小棍子戳一戳,翻一翻,大人們說什麼他全然不關心。
燕嵐脫了鞋子,爬上火炕跟羅娘擠一起,眯著眼睛心情舒暢的說道:“哼哼,以前笑話我的現在都躲著哭吧,娘啊,幸好您攔著那誰誰了,要不然他把我的白菜蘿蔔全給剷平了種糧食,現在咱可都得喝西北風了~怎麼唱來著……”
“小白菜呀~~~~”燕小毛扯著嗓子叫,“北風那個吹啊~~~~~”
燕戰不聲不響的把地瓜從炭火盆裡挑出來,放到燕小毛夠不到的地方:“唱吧,給老子吃了,沒你的份了。”
燕小毛不幹,在炕上打滾裝哭:“給我給我給我給我給我!”
燕戰:“哼。”
燕小毛怒了:“老頭!”
“你個小兔崽子!”燕戰作勢要打。
燕小毛哇的一聲扯開嗓子大哭:“娘,爹打我了——疼——”標準的乾打雷不下雨,燕戰正要
罵,冷不防他媳婦兒嘆口氣,埋怨,“戰哥,你跟孩子計較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