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後一批,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夏問雪累的快昏過去了!
吩咐司機備好車。他要去看看藍雨,她也累的不輕,現在還躺在酒店的客房裡。需要馬上把她接回夏府。
“你還好吧?!”他俯*,用手輕觸藍雨的額頭。
“別碰我!”她把頭扭向一邊,然後坐起來,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她的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婚紗,竟然毫不愛惜地就這樣躺在床上。
“我累了,不想跟你爭吵!”他頹然地坐在床邊。
“是心累!對嗎?”她不懷好意地冷笑著。
“你不是也一樣?!”他反唇相譏,語氣裡也帶著些許嘲笑。
她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沉默良久,他突然站起身來說:“走吧,跟我回夏府!在
我還沒有繼承夏家遺產之前,你一直是我夏問雪的太太。我知道你很不情願,但是為了我們倆的約定,就算裝你也要給我裝出來!”
她也站起身,伸手撫平婚紗上的皺紋。面帶微怒地說:“不要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現在,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裡。別忘了你的承諾!繼承遺產之後,先打五千萬美金到華隆集團的帳上。要不然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好吧!我不會忘的。”他微笑著說,態度有些和緩。
夏問雪知道藍雨的話沒錯!如果她反悔,自己將得不到夏家一分錢的遺產。雖然自己是夏天豪唯一的兒子,理應接受夏天豪死後留下的所有家產。可是問題就出在一份遺囑上。這份遺囑是夏天豪生前寫的,臨終之時交給了夏氏財團代理律師周尉。
這封遺囑上規定“做為夏氏財團董事長夏天豪唯一的直系親屬夏問雪,雖然享有繼承夏天豪死後,所有夏家財產的權利。但是,多年來身為夏天豪的兒子,沒有盡到做為人子應盡的義務。屢屢違背父親的意願。所以,要想繼承夏家財產。必需滿足二個條件。一,必須成家。二,需等婚後三年才可繼承財產。如違背兩個條件其中任何一條,都視為自動放棄財產繼承權。夏家數十億財產將委託夏氏財團代理律師周尉,捐現給慈善組織!”
就是這樣一份遺囑,讓夏問雪左右為難。
他是個獨身主義者,從來就沒打算結婚!雖然很多次,夏天豪以停止供應生活費為藉口逼迫他。可是依然沒有讓他屈服。他喜歡獨來獨往,喜歡旅遊。說他是個旅行家也不為過!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就離開了夏府,獨自一人在世界各地周遊。
一年前,夏問雪在歐洲剛參觀完米蘭時裝展,回到旅館裡,正準備收拾東西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就在這時,周尉的一個越洋電話打來,告訴他父親病危的訊息。第一時間,他就買了機票飛了回去,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是沒趕上見父親最後一面!他的心裡萬分內疚和痛苦,父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一位至親,雖然和自己對生活的看法上有些不同,但是他還是非常敬重他的。
畢竟血濃於水!可是現在無情的病魔奪走了父親的生命。子欲孝而親不在!他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孝敬父親,經常和他吵嘴,惹他生氣。這麼大了,還讓老父為自己生活上的事*心!如果時光倒流,他一定會聽父親的話,早日成家,乖乖地待在父親的身邊。幫他打理事業,做一個孝順的兒子。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葬禮的那天,他哭的死去活來,甚至一度昏厥過去。父親的去世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他需要很多天,才會從這種悲傷的情緒中解脫出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樣應對父親留下的龐大家業。
他想起父親生前,總是願意讓自己插手他的事業。也許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可惜那時的他,並沒有領會父親的意圖,而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葬禮結束的第二天,周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