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向庫不阿泰後腰砍去。庫不阿泰由於出刀過猛,一時收不住刀鋒,眼看就要被蘇里可快刀攔腰砍斷,忽聽得一聲尖嘯,一枚箭矢從高崗飛出,直射蘇里可後背。
蘇里可大驚,急忙閃身,鑽入馬腹,箭矢呼嘯而來,插進了蘇里可所乘的戰馬背上。蘇里可側臉一看,側面山崗上站著一騎人馬,馬為棗紅色,在正午的陽光下,紫黑髮亮,刺人眼睛。蘇里可鑽出馬腹,翻身上馬,順手替戰馬拔掉箭矢,駿馬疼得大聲嘶鳴,鮮血順著脊背,滴落草地之上。
蘇里可還沒來得及換馬。高崗上的駿馬已經馳到近前,馬上的少年英姿勃發,揮著長刀,向蘇里可橫殺而來。蘇里可一看,原來是左谷蠡王扎布阿拉次子沙胡。此人生性兇殘,沒事時,常拿犯錯的奴隸開刀,殺人手法也極殘酷,先是割斷對方手筋,挑斷腳筋,把人吊起來,全身塗上羊油,然後點燃,等火焰快要熄滅之時,拿了短刀,剜割人身上的肉吃。等人將死,呻吟不止時,再令人點了柴火,再行烘烤,直到人肉烤得焦黑,方才罷手。部下的奴隸們對他既恨且怕,做事愈加小心謹慎,見之如見魔鬼,唯恐躲之不及。
對此,蘇里可早有耳聞,眼見沙胡加入戰圈,自然不敢大意,再加上鏖戰半餉,飢腸轆轆,輕敵必然遭致屠殺。蘇里可也揮著長刀,向著沙胡策馬奔騰而去,兩馬相交之際,沙胡大喝一聲,長刀相撞,發出巨大的“嗡”聲,震得兩人雙耳發疼。
站在木臺上的亞克蘇,心跳如鼓,拳頭緊握,眼看蘇里可情形不利,急得大聲叫道:“蘇里可,回馬射箭,取其咽喉!”蘇里可看了一眼滿面焦急的亞克蘇,應聲答道:“放心,亞克蘇,我必擊敗此賊!”說完,蘇里可精神抖擻,渾然忘了剛才的疲倦和飢餓,揮刀大喝,迎著沙胡,旋風一樣,捲入又一場惡戰之中。
沙胡也是年少氣盛,又新上陣,力氣自然大過蘇里可。蘇里可因為剛剛進行了一場鏖戰,體力有所消耗。幾個回合之後,漸漸有些吃緊,到最後,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雙方的軍士和努力仍在大聲呼喝,為雙方將軍鼓勁。正當沙胡揮刀猛砍之際,蘇里可忽然又鑽入馬腹之下,右手揮刀,直刺兀立臺所乘坐騎腹部,鋒利的道人劃開了棗紅馬的皮肉,鮮血流出。
棗紅馬痛叫一聲,撒腿狂奔。沙胡見狀,猛勒馬韁,大聲呵斥,但胯下駿馬疼痛難忍,任沙胡怎麼呵斥都不停步,不一會兒,就載著沙胡消失在了遠處的草灘。心驚膽顫的奴隸們收回緊張的目光,隨後爆發出陣陣歡呼聲。
至此,右谷蠡王蘇里可已經連敗兩員大將,但因損耗過多,自己也精疲力竭了。坐在馬背上,殷紅的鮮血然後了他身穿的豹皮和麻衣,因為汗水,傷口也疼痛難忍。臺上的亞克蘇看到蘇里可再次獲勝,欣喜若狂,撲騰一聲,向著東方跪倒,雙手合十,眼睛微閉,好看的嘴唇喃喃而動,有激動而晶瑩明亮的淚珠,從她猶如嫩草的睫毛下緩緩流出。
敗下真去陣去沙胡和庫不阿泰回到營帳,包紮了傷口,越想越是羞愧,便不約而同地換了馬匹,馳騁而來,舉著長刀,揹著弓箭,來到臺下,再次指名要與蘇里可決戰。然而,按照伊初制定的規矩,失敗者是不能再次向勝利者挑戰的。兩人悻悻然,一臉的惱怒和不甘。至此,蘇里可連勝兩人,不用再參與比鬥,就可迎娶亞克蘇和亞克蘭其中任意一人。
日頭完全隱沒的時候,啟明星掛在了遠處的天幕。阿木龍下令,右谷蠡王蘇里可贏得第一場勝利,可以迎娶其中一位居次,若要一人迎娶兩人,必須連勝五場以上。蘇里可聞聽,朝高臺上大聲喊道:“亞克蘇!”聲音傳到亞克蘇耳中,亞克蘇欣喜若狂,沒來得及向亞克蘭說一句話,就便弓著身子,撅著渾圓的屁股,手腳忙亂地從木臺子上下來,縱身一躍,撲進了蘇里可懷抱。軍士和奴隸們見狀,大聲歡呼,此起彼伏的聲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