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決雌雄!”
齊齊拉木冷笑一聲,對著巴烏拉說:“這一定是大單于長子,左賢王巴烏拉了吧?上次我呼風成暴,擊殺你部,左賢王難道忘了?”巴烏拉聽了,猛地大吼一聲,唰的一聲,抽出長刀,向著齊齊拉木砍去。
互不輪看到了,搶步上前,擋開巴烏拉的長刀。對巴烏拉說:“左賢王且莫動怒。”嘰哩谷提也說:“休要衝動,且聽他說完。”巴烏拉仍舊氣息咻咻,收回長刀,退回原位。
齊齊拉木見此,忽然又放聲大笑道:“我匈奴帝國大單于看在東胡與我同處西域,天寒氣躁,偏僻酷厲,不宜相伐征戰,傷人害己。今親眼所見,堂堂東胡,妄做氣勢,實則皆為匹夫之輩,我匈奴大可不以為懼也!”說完,邁步就朝營帳外走去。
嘰哩谷提看到了,大聲說:“小小匈奴巫師,傲然來去,視我東胡大軍如烏有。來人,將之拿下,捆綁起來,吊在長杆之上。”互不輪急忙說:“大單于不要動怒,齊齊拉木既然敢於隻身前來,必抱決死之心,再說,齊齊拉木身為巫師,不可罰也。”
嘰哩谷提也知道,巫師是最令人膽寒的人,上天徹地,無所不能,可作法殺人於無形。剛才之說,無非是要震懾齊齊拉木。但見齊齊拉木仍舊是面不改色,威嚴肅穆的神態,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但又不好說出來,便借互不輪臺階,改口道:“這齊齊拉木太過狂妄,小看我東胡,不殺何以服眾?!”
互不輪明白嘰哩谷提心思,便說道:“大單于說得極是,齊齊拉木太過囂張狂妄。然臣以為,他說的話倒有幾分道理,不如暫且將之扣下,再做計議。”嘰哩谷提聽了,也覺得如此甚好,便命人將齊齊拉木帶出,嚴加看管。
4
韃胡卓泰站在大河西岸,俯首滔滔黃河,只見濁浪滾滾,泛著白色的浪花滔滔向前,一派勢不可擋的洶湧姿勢。韃胡卓泰嘆道:“真乃天然屏障也。”其長子、左賢王丙塞說:“我軍若強行渡河,損耗必然很大。臣下已經派人沿河而上,尋找冰結之處,倘若尋到,我軍可履冰而過,趁匈奴不備,席捲而去,必大獲全勝。”
韃胡卓泰說:“左賢王思慮周全,若偷襲成功,必是大功一件。”
丙塞說:“臣下必竭盡全力。”
這時,河東岸上,盡是匈奴士兵,為狙擊月氏來犯,拉祜共著令士兵採石壘牆,並用羊皮水囊裝了河水,潑在石牆和山坡上。冬月之水,落地便結為白冰,且堅硬光滑,即使螞蟻,也難攀上。
韃胡卓泰看到了,心中著急,如此情形,即使大軍渡河,也難以越過匈奴河岸屏障。唯一的希望便是丙塞真的尋到堅冰之處,引軍渡河,趁其不備,席捲而去。
這一點,月氏丙塞想到了,拉祜共和沃裡克等人自然也想到了,
沃裡克說:“我西提匈奴自古生在雪域,對這一帶地形異常熟悉,自此向上百餘里,有一峽谷,不過數十丈之寬,冬日水流成冰,達數尺之後。月氏必然能夠尋到,我部可派一支人馬,日夜看守,待月氏偷渡,行至河中心,可一舉殲之。”
拉祜共聽了,著令左大將古力馬帶領五千精壯人馬,趕往峽谷對岸,日夜監視,稍有風吹草動,即可派人來報。
沃裡克聽了,對拉祜共說:“且慢。”
拉祜共回身,看著沃裡克。沃裡克說:“右賢王不要著急,我西提匈奴對這一帶尤其熟悉,此等事情,交給我本王就是了。”
拉祜共說:“如此甚好,只是有勞休屠王了。”
沃裡克說:“你我同仇敵愾,打擊月氏,責無旁貸。”
頭曼單于坐在宮殿之內,聞聽巫師齊齊拉木被東胡扣押起來,臉上並無一點焦急之色,而是撇下一干臣僚,轉到後宮,又與新立的漂亮閼氏飲酒作樂去了。渾邪王達達索看到了,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