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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琰雖然和馮景沒什麼交情,但是,劉琰是個名人,他本來就是個名士,為人又特別高調好講排場,他的車馬、服飾、飲食,可以稱得上是奢侈豪華,府下侍婢有幾十個,都能歌舞善奏樂,劉琰又教會了她們誦讀東漢詞賦家王延壽的名作《魯靈光殿賦》。
守咸陽門的馮景就經常見到他坐著華麗的馬車,帶著豔麗的姬妾、侍婢招搖過市。所以,馮景是知道劉琰是什麼人的。
另外,劉琰那衛尉、後將軍的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為這是武職,馮景是武人,對武職的人自然有特別的親和感,劉琰雖然本質上是文人,卻掛著武職,這使他們有了共同的語言。
由於吳懿在部隊中實行分權、平衡的管理手段,劉琰雖然級別比馮景高很多,但是兩者卻並不互相統屬,馮景屬於北軍系統,他們的統領是執金吾吳毓。執金吾負責少城和錦官城、東官城的防衛工作。
而衛尉統領南軍,負責皇城、宮城的保衛工作,也就是說,劉琰和馮景的頂頭上司吳毓是一個級別的。等於一個是城東的公#安局長,一個是城西的公#安局長。
平時,見到級別那麼高的將領,馮景都是畢恭畢敬乖乖聽話的,雖然劉琰不是他的直接領導,他不可能聽從他的命令,但是給他一點尊重還是可以做得到。
正因如此,他們就有了坐下來好好談話的基礎。只要能坐下來好好談情況就不一樣了,劉琰充分發揮了他高明的談話技術,一張嘴像像蜜裡調油一樣,哄得馮景暈乎乎的。
他先是忽悠馮景,說他的頂頭上司執金吾吳毓已經被生擒(事實上吳毓還帶著兵在兵營負隅頑抗)。
然後他又現學現賣,將郭攸之對立功官員的許諾照搬了過來,按在馮景身上,說只要他投降,不但可以免罪,還可以官復原職,甚至很可能還能進一步。就是這樣,馮景成功被他忽悠投降了,咸陽門得以和平解放。
劉厚收到訊息後大喜,馬上就將他任命為大鴻臚。大鴻臚雖然沒有衛尉那樣手握兵權、位高權重,但好歹也是九卿之一,級別上和衛尉是一樣的。
大鴻臚主要職掌為朝祭禮儀之贊導,同時也主掌接待賓客之事。皇帝的賓客多數是外賓,也就是說,大鴻臚還相當於外交部長兼接待辦主任。
劉琰本來就是跟隨劉備招待應酬賓客的,幹這方面的工作他有經驗。何況他始終是文人,雖然在那個時候,文官和武官的分界線很模糊,特別是在地方上,經常是一個官員文武事一起抓。
但是劉琰過慣了靠嘴皮子功夫吃飯的日子,讓他任武職多少有點專業不對口。現在劉厚讓他做回他本專業的事情,他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劉琰這邊很順利地完成了任務,他的載譽而歸令到那些降官更加瘋狂了。但是這些留在大帳的降官事情卻進展得很不順利。
劉琰去了那麼長時間,他們竟然都還沒決定出由誰打頭陣去勸降剩下的三處地方。有個故事是這樣的:
如果在桶裡只放一隻螃蟹,它一定會跑出來。但如果桶裡有其它螃蟹,大家張螯舞爪互相牽制,拉後腿,有難同享,誰也別想單獨逃出去。
現在這些官員就像在一個桶裡的螃蟹,他們慣於窩裡鬥,互相牽制,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誰,在沒有一個可以一言而決的權威人物出來主持的情況下,他們吵吵嚷嚷了那麼長時間,竟然都無法推舉一個人出來。
直到劉琰回來後,他們得知劉琰輕鬆勸服了馮景投降,新皇帝親口御封他為大鴻臚,大帳沸騰了,其他官員更瘋狂了。
於是,競爭更激烈了,互相扯後腿的情況就更嚴重了,想決出一個人來就更難了。劉琰自認為現在自己的身份地位和這些人不同了,他並不和其他官員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