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兇獸,最近荒野兇獸不太老實,有一群影狼闖了出來。我們奉命追獵,已經殺了大半,但狼王和另外三隻狡猾的傢伙就在這附近轉悠。”
這個訊息讓衛展眉很是吃驚,兇獸一般不會離開荒野,除非遭遇獸災。見他一副嚇住了的模樣,那個傢伙嘿嘿笑了聲,然後向童賀川行禮:“賀川兄,既然你在這村子裡,區區影狼應該無妨了,我們繼續去追捕那些兇獸,多謝賀川兄招待。”
“那是應該的,百鳴兄此去順利!”童賀川也拱手行禮。
衛展眉聽說過,童賀川是武胎期四段的武者,放在柘陵城四大家中,這隻能算是基礎戰力,但在這個荒僻的村子裡,就是了不得的高手。那個百鳴兄大概也是與他相當的樣子,至於其餘人,估計就是武胎期初段的武者。
這樣一群人去追獵普通影狼沒有問題,但狼王恐怕會讓他們好受。
不過這與衛展眉沒有什麼關係,小村經過短暫的騷動後又恢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衛展眉同樣如此,只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不再出村修煉,而是留在了屋子裡。童賀川的反應他沒有看到,但那位童家大少爺倒是很活躍,將村子裡一幫年輕力壯的少壯組織起來,揚言也要去捕獵兇獸,實際上就是在村子附近轉轉,每天打回來一兩隻野雞、山兔之類的,便算是大獲豐收了。
“喂,小學徒,你敢不敢和我們一起出去?”這天大早,衛展眉象往常一樣繞著村子活動筋骨,那童大少見了他後喊道。
“不去。”衛展眉回答得非常乾脆。
“他哪有那個膽子,你瞧他那細胳膊細腿的,送給影狼吃影狼還嫌他沒什麼肉!”一個跟慣了童大少的潑皮湊趣道。
到了傍晚的時候,衛展眉被屋外的嘈雜聲驚動,他出了駱家,就看到那幫子去捕獵兇獸的少壯灰頭土臉的回到村子,不少人身上帶著血跡,而童家大少童年和好幾個人都抬在擔架上,看童年模樣,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怎麼了?”有人七嘴八舌地問。
“遇到影狼了,殺了一隻,但狼王太兇悍,如果不是童年擋住了它一下,我們就都回不來了。”
“現在還說什麼廢話,趕緊通知童老爺,還有,請郎中,請郎中!”
“郎中不在,說是進城買藥去了,童老爺也去了城裡……”
“那怎麼辦,派人去通知吧,再這樣下去,童大少可就撐不住了!”
衛展眉看到童年身上在流血,而抬著他的人七嘴八舌,各出各的主意,局面相當混亂。他聽到童年是為了救同伴而受的重傷,倒對這個地痞有些刮目相看。
“讓我來看看。”他來到擔架邊上,注意觀察童年的傷口,血流得很兇,童年完全失去了知覺。
急救對於衛展眉來說是常識,可以這個僻靜的小山村,懂得人並不多。因此看到衛展眉止血、清汙,喊著烈酒消毒,非常熟練地清理傷口,眾人都不明就裡。不過看到這個小聚靈師學徒自信滿滿的模樣,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影響,無論是他要煮淨的綢布,還是要濃度最高的烈酒,都很快拿了過來。
不只是童年,所有受傷者都按照輕重緩急受到同等待遇,六名受傷者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之後,衛展眉額頭已經冒出細微的汗水,他又來檢查童年的狀況,雖然童年仍然昏迷不醒,但傷口的流血已經止住,他的身體底子不錯,只要能熬過這一關,應該不會有問題。
身邊一人遞過手巾,衛展眉隨口道謝,接過來一看,卻是童畫。
這個時候的童畫,滿臉都是憂惶,再也沒有以往的冷傲了。衛展眉當然不會去幸災樂禍,開口安慰道:“我已經替他止了血,撐過今夜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你最好還是派人去城中請郎中過來,他現在不能顛簸。”
“是……”童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