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門下,你旁邊這位段前輩,我更是五次向他拜師。但結果呢,任前輩,我從你那兒只學到了一個‘滾’字,段前輩前兩次根本不理睬我,後三次都問我,我能付出多少拜師費。”那個年輕聚靈師一臉激動:“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便是能拜在你們門下,以你們的品性,我又能學到些什麼呢,只怕是給你們當上二三十年不要工錢的徒工,然後隨意打發了事!”
圍觀在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不得志的低層聚靈師,這個年輕人所說的,恰恰是他們這一類人最經常的遭遇,而且還算是比較幸運之人的遭遇。因此聽到他的訴說,不少人開始點頭,其餘人中,大多數也露出同病相憐的表情。
“小輩,你天賦不足,毫無培養價值,這怪得誰來?”
“既然天脈堂覺得我天賦不足,又為何攔在這裡,不讓我們進東華別院?”那年輕人大聲道:“莫非東華別院如此神奇,我們這樣天賦不足的蠢材,毫無培養價值的廢物,進去之後便能讓天脈堂都畏懼?”
此語一出,周圍頓時一片鬨笑,看熱鬧的人一多,就少不了應和起鬨的,人群之中便有人大聲道:“那是,天脈堂的天才,是撈錢的天才,是唬人的天才,當然會怕實實在在傳道授業的東華別院!”
陳筱涵一直在關注這年輕人的表現,聽到這,她看了顧小小一眼:“這個人,莫非是顧姨安排好了的?”
顧小小搖了搖頭,此時發生的事情,她也覺得有些莫明其妙,這個年輕的聚靈師,她從來沒有見過,更不會是她安排的。
“這年輕人不錯,顧姨可以注意一下,或許能派上不少用場。”陳筱涵微微一笑,在識人善用上面,她是比顧小小要強得多了。
就在這時,那年輕人又大聲道:“況且,你們在吉州城高高在上羞辱我們倒罷了,這裡是三川城,是衛展眉家別院之前,你們難道還要在這裡羞辱我們?難道天下之大,三十六郡,竟然容不下我們的一個小小夢想麼?”
此語一出,原本議論紛紛的圍觀者,頓時沉默下來。
沉默有時也是一種力量,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在眾人心中浮起,他們一齊怒視著攔在東華別院前的那幾個天脈堂的人。
也是天脈堂這樣的大組織高高在上慣了,所以才會惹來這樣的事端。他們原本是想來任借天脈堂長期以來積累的名聲與威望,將有意投奔衛展眉的聚靈師中途拉走,好讓計劃中的學校無法建成。但天脈堂的人太過自負,前段時間的順利與顧小小的退讓,讓這種自負變成了狂妄自大,拉人的手段也從最初的好言好語相勸說,變成了現在的橫行霸道強攔劫,這當然激起了逆反心理。
此前這種逆反心理因為沒有誰帶頭,所以並未表現出來,可現在不同,那年輕的聚靈師一聲怒吼,眾人心中都是響起了霹靂:他們到這裡可不是為了捧天脈堂的臭腳來的,他們當中大多數,是來此追尋自己的夢想!
天脈堂不給他們實現夢想的機會,甚至還要剝奪他們追求夢想的機會?
“這裡是三川城,滾回吉州去!”有人叫道。
“滾回吉州去!”那年輕人也怒吼。
群情頓時洶洶,那兩個天脈堂的人眼見情形不對,卻沒有什麼懼色,他們當中一個伸手就將那年輕人的手抓住,反腕擰動,那年輕人的怒吼變成了痛呼,胳膊被擰得倒轉過去,人也彎腰險些跪下。
“大言不慚,夢想?癩蛤蟆也會有夢想?”另一個天脈堂的人冷笑:“現在還有哪個說,他有夢想的?”
他們一使用了武力,那些嚷起來的聚靈師們又安靜下來,雖然人人眼中都是怒火,卻是無人再敢說什麼。能成為正式的天脈堂聚靈師者,除了在聚靈術上有成就,武道修行也都不會太弱,被派來做這攔路拉人之事的,更是兩位大武者,而那些追求自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