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哦了一聲,我走回去把上官雲兒給我的那些藥膏收拾了起來,王洋和剛才那同學都說上面有腥味,而我卻聞不見,說明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沒有得到上官雲兒的解釋之前,我不太敢繼續使用。
看了看鏡子,剛才我抹到臉上的藥膏還有一點,我就到洗手間接了點水洗了一把臉。
說來也怪,當我想把那些藥膏洗掉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刺痛,由裡到外的好像有人在拿著針扎我一樣。
我趕緊停下,睜眼一看,看到空氣中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黑氣慢慢消散。
那天就是這樣的黑氣鑽進了我的手裡面,而且當時那股黑氣鑽進我的手裡面的時候,也有一種被針扎的感覺。
不過當時是從外向裡的,而現在卻是由裡到外。
這麼一對比,我就覺得上官雲兒拿給我的藥膏是有效的,我忍住痛又繼續把剩下的那些藥膏全都洗了一遍。
洗完了之後,我就感覺精神突然一振,好像從一個萎靡狀態的人突然變的生龍活虎。
那種精神的舒爽不是一般語言可以形容的。
從洗手間出來以後,王洋看到我突然一怔,問我:“咦,你小子怎麼好像哪裡變了?”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王洋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我拉過去,說:“老四,昨天楊武也在,我怕他不高興,就沒好意思問,你說高塵會不會回來?”
我想到那天晚上一個自稱高塵的人回來,我臉色變了變,說了句也許吧。
王洋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我說:“聽說人死了以後,都會性情大變,好人也會變成惡鬼,不知道高塵如果變成鬼,會是個什麼樣的鬼?”
我心裡想,肯定是惡鬼!
當然,我只是想想,不會把我這幾天的遭遇告訴他,不是我不放心,而是擔心嚇著他。
我不想過多的談論高塵的事情,就問王洋知不知道吳強的事情。
一說這個,王洋嘆了一口氣,說:“咱們這個宿舍不知道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出事,高塵被人殺了,吳強殺了人,哎……”
我又問他,知不知道吳強作案的時間和地點。
王洋說:“就在咱們學校西操場,那邊不是有一棟廢棄的教學樓嘛,聽說吳強和另一個人就是把那女孩拖到裡面去施暴的,現在那幫警察在那兒滿世界的找受害者的屍體呢。”
我遲疑了一下,問:“受害者的屍體還沒找到?那警察是怎麼判定吳強的罪名的?”
王洋解釋說:“正因為受害者的屍體還沒有找到,所以警方才沒有把吳強定罪,而且不僅如此,聽說警方連受害者的具體身份都沒確定呢,現在只是初步的有了幾個可能的人選。”
他這麼一說,我就更糊塗了,上午的時候,楊武不是說受害者是一個藝術系的女生嗎,怎麼到了王洋這兒就成了還沒確定受害者身份?
聊了一會兒,王洋又問我有沒有找到張曉曦,我搖了搖頭,說我已經把張曉曦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了,都沒有找到她。
王洋拍拍我的肩膀,說:“她要是有心躲著你,你肯定是找不到的。”
他大概是覺得說這話有點不對,又轉而安慰我說:“所以你不能以常理去想,你要站在她的立場上去想,她有可能去哪兒,只要你持之以恆,肯定會找到她的。”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還迷迷糊糊的沒有睡醒,突然被一陣吵鬧的鈴聲吵醒。
我睜開眼看了看,是上官雲兒給我回過電話來了。
一看是她的電話,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陽臺上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