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快去見一見奴奴秣赫和沐雅,他們等你很久了。」
曰曰對士兵吩咐了一會兒後轉過身來對秦涓說道。
因為不適應高寒氣候,奴奴秣赫染上了肺病,曰曰安排了一個軍醫在給他診治,秦涓過去的時候沐雅在給奴奴熬藥。
將近三年沒見,或許一開始沐雅還沒有緩過勁來,等到聊了幾句後,又開始無話不談了。
兩人是經歷過生死的,很快能聊到一起去。
倒是奴奴秣赫,見秦涓過來了反而轉過身去面向床榻裡頭,不看他更不會和他說話。
沐雅拍拍秦涓的肩膀:「他就是這個性子你知道的。」
秦涓道:「這幾年多謝你照顧奴奴……」
「沒事,當年在旱比沙漠你將哥拽上馬救了哥的命,這些是哥還你的。」雖說他不爽的時候也會討厭奴奴,但在安荻枯他想起秦涓,便會將那些不快壓下去,繼續照顧奴奴。
三年不見,奴奴顯而易見的老了,他或許還沒有那麼老,但因年輕時積累的傷痛,和苦難的生活,壓垮了他。
秦涓清楚,總會有一天,這個教會他許多東西的男人會離開,再也醒不過來,只是他始終還有一個孩子時的承諾需要履行。
也許奴奴秣赫是明白的,他明白他帶大的孩子,不安逸,想逃。
所以奴奴有可能知曉他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想逃……
畢竟奴奴是那麼聰明的人,而且地理不差。
秦涓不知道該和奴奴說什麼,只能接過沐雅手中的藥碗。
奴奴很乖,沐雅說喝藥了他便坐起來了,見端著藥的是秦涓也沒鬧脾氣。
秦涓餵他,他便喝。
秦涓坐了一會兒,有士兵在喊他:「大永王叫您過去,寧柏大人派的人過來了。」
秦涓聞言,放下碗離開了,讓軍醫照顧奴奴。
秦涓一走,沐雅也跟上了他。
寧柏的人帶來了話:「大人說,大永王是時候和兀篤姒完婚了,大人還說這句話的意思大永王應該很清楚。」
秦涓怔愣在當場,看向曰曰。
寧柏的意思是他雖曾為吉哈布大營將士,但實在有心無力,但正因為昔日為將時同在沙場作戰,給大永王指一條明路,在這個時候迎娶兀篤姒,解燃眉之急。
寧柏的指的路是好的,但現在不是看曰曰想不想娶,而是兀篤姒敢不敢嫁了。
兀篤姒若不嫁,這也沒辦法。
秦涓知道這個時候的曰曰依靠他的嫡母,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談及婚嫁。
他的嫡母的母族和乃馬真氏有血緣,若他的嫡母肯出面求乃馬真氏,寧柏肯定是會派出兵馬幫助曰曰的。
若是女方這個時候反悔說不嫁也能理解,畢竟誰都清楚大永王現在的情況,嫁過去為的是解決兵馬之事,但若經此事以曰曰的性子也能善待兀篤姒,更會很敬重她的。
不過,這個時候兀篤姒那邊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能理解。
「不行,若寧柏不出手,再晚了羅卜城也要不回來了,我必須帶人回去,兀林怒此次不受重創,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翻身。」曰曰看向秦涓,雙目赤紅,似已下定決心。
秦涓也明白若不給兀林怒重創,曰曰此生安危都將受到威脅。
「我知他妒我,一直不想與他一般見識,卻沒有想到……他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即便如此那些副將有什麼錯,都是他阿爹生前的人,指不定他小的時候還抱過他呢!可他呢,羅卜城被圍,抓住的說殺就殺了。」
「他能記得誰的好,他沒有心的,將來勢必將我踐踏。」曰曰伸出雙手緊握住秦涓的肩膀,「秦狼,你告訴他們我要見寧柏。」
有時候,秦涓看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