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到人,甚至草地上的風吹草動都沒有。
他的直覺不會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若是想殺他的人,這一路為何沒有動手?不應該,他一個人趕路,要殺他的人不會忌憚這一點。
那就是說可能單純只是想跟著他而已。
不是想殺他的人,為什麼要跟著他?而且應該是跟著他有點時間了,只是剛才露出了馬腳才讓他察覺到了。
秦涓明白了這一點後,沒有立刻上馬離開,他依然挽起褲腿去河裡捕魚。
他不想打草驚蛇,他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跟著他
應該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不然他不可能這麼久才察覺到。
他廢了老大得勁又逮了一條倒黴的魚上來,烤了便吃。
實在是太香了,他都有點懷疑那個跟蹤他的是不是被魚香給迷倒了,露出了馬腳!
他吃完後,眯著眼躺在草地上。
他就不走,他就要磨一磨暗處人的性子。
他滿意的齜牙。
二三月的草地不是那麼好躺的,況且還臨河,秦涓沒躺一會兒便起來了,背部全打濕了……
他伸了伸懶腰翻身上馬,琢磨著該怎麼讓跟著他的人自己出來。
又騎馬走了一會兒,逐漸的見到幾處村落了。
秦涓想了想下馬,他牽著馬兒進村,可能是離大斡耳朵越來越近的緣故,這個村子裡有規模很小的集市,秦涓繞來繞去,發現這裡應該是盛產香料?或者說賣的東西好多都是香料。
他打聽了一下價格,發現比大都便宜三倍不止,搞了一點香料和辣油,覺得以後應該是用的著的。
天黑了,秦涓卻牽著馬兒從村子裡出來了。
這個村子跟他說不留宿外來人,因為離大斡耳朵近官兵不少,稍不留神收留的就是犯事的官兵,且以往村子裡出過事。
秦涓不喜歡強人所難,便離開了。
騎馬走至一處林子,突然見有野兔亂竄。
秦涓眉目一動,取下背上掛著的弓。
獵戶用的弓射程短,他騎馬奔逐又恐驚動兔兒。
不管了,他取出箭支就射。
「傻兔!就是你了!」
當兔兒倒下的時候,他才騎馬過去撿。
他不會弄,也沒宰殺過,長這麼大隻是在伙伕營裡見奴奴和幾個伙伕做過一次烤兔子。
洗乾淨後用木棍穿起來,架在火上。
將從集市上買來的辣油和香料往上面使勁兒灑……
沒一會兒,整個林子裡都溢滿了香味,比白日裡烤魚的時候不知香了多少倍。
待肉兒烤的流油之後,秦涓將木棍轉動了一下,給翻了個面,又繼續狂灑孜然淋辣油……
說實話,光是烤著,自己都流口水了。
他漂亮的眸子眯起,他就不信,這麼香,聞到的人還能坐的住。
估量著快烤好了,秦涓撕掉一隻兔腿,吃了起來……
他不算是特別愛吃肉的人了,但這一口下去,只覺得自己的手藝比營裡那些伙伕強許多。
他故意咀嚼的時候發出聲音來,吃的很香……
果然,當他再咬了一口後,面前多了一個人。
他微眯起眼,緩緩抬起頭看向來人。
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除去一雙碧色的眸外,也是黑長髮,小麥色的肌膚,就連個子也和他差不多。
這人盯著火堆上的兔肉直流口水……
秦涓心裡微微得意,這不就被他給逼出來了嗎。
「想吃就坐在我面前,告訴我你為什麼跟著我。」秦涓眯著眼說道。
旦木二話不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