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問小孩。
小孩看也未看他:「有你就夠了。」
「……」秦涓抿了抿唇,一時竟然被這個小孩弄的無話可說。
「王世子,您如何確定此人不是兀沁臺?」有騎兵問道。
他們之中不乏少數認為秦涓是兀沁臺。
小孩冷哼:「朵顏氏若能一刀斬殺我之大將,也不會全軍覆沒,所以他不是。」
騎兵們恍然大悟:「王世子英明。」
小孩微微偏過臉看向秦涓,原本不帶情緒的目光裡突然多了些許探究。
「你叫什麼名字?」小孩問他。
秦涓笑道:「不重要。」
小孩皺眉,心裡覺得這個少年十分難搞定,他說:「我,玉雪渡,禮尚往來。」
「……」秦涓無語的擰緊了眉,沒好氣的說道,「秦涓。」
小孩突然揚唇笑了,有些滿意。
「王世子,我們一直趕路嗎?」
「是,不要停,半月之內抵達垂河。」玉雪渡恢復冷漠的神情答道。
垂河?秦涓豎起了耳朵。
玉雪渡的軍隊離去沒過兩刻鐘又來了軍隊包圍了這裡,而這個時候陸豫章他們正把東西收拾乾淨準備離開的。
「人算不如天算啊……這……這可怎麼辦才好……現在沒人能救我們了啊……」商隊裡出現了恐慌。
「早知道我什麼都不要直接走人了……嗚嗚嗚。」
「先別慌。」陸豫章安撫道,「像是蒙軍。」
陸豫章一說完,十多個騎兵已過來問話了。
陸豫章一一回答了,卻始終沒有是兀沁臺在這裡。
秦涓對他們有恩,他不會在不確定這些人的身份前將兀沁臺交給他們。
那些騎兵回去回話,他們中的首領沉默了一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七哥嚎了兩聲。
可那個首領卻在沉默了片刻後騎馬奔騰而來,不確定的喊著:「七哥?」
陸豫章這時明白了,這個人應該是認得秦涓的人。
可是他還是不敢放心。
當那個首領牽著七哥出來,七哥不但沒有排斥他還親暱的用馬臉去蹭首領的臉時,陸豫章就明白了,這個人應該是秦涓十分親近的人,畢竟馬兒的喜好是隨主人的,馬兒喜歡的都是主人喜歡的。
也是這個時候陸豫章才對他們的老大點點頭。
當陸豫章將兀沁臺背出來,走到那個首領面前。
他這才看清這個首領的容貌。
暴雨之中,斗笠之下,竟然說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陸豫章見慣風浪,也不免在此刻瞠目結舌,腦中一片空白說不出一個字。
趙淮之掃了一眼兀沁臺,卻是看著陸豫章說:「他呢?」
陸豫章有些懵,沒有答話。
「我問你馬的主人呢?」這一瞬間絕美的人兒,雙目猩紅,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
「被、被人帶走了。」還是提提代替陸豫章回答了。
「誰?誰的人!」
「……」提提被他吼得直接嚇哭了。
「是塔塔人。」陸豫章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來人,帶上朵顏少主,還有這個男人,離開。」趙淮之騎著馬牽著七哥的韁繩,轉身。
商隊的人不知是喜是悲,來的人沒有為難他們,卻帶走了他們之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提提和妮妮哭的很傷心,追出去好遠,陸豫章回頭向他們,用畏兀語喊道:「回去吧孩子們,叔叔不會死的,明年格桑花再開的時候我們還會見的,快回去,聽你們阿耶的話……」
「嗚嗚……叔叔……」
「保重叔叔,我會聽阿耶的